近日,定西市公安局安定分局破获“6·2”特大套路贷诈骗案。涉案的父亲易贷信息咨询(北京)有限公司定西分公司以全国各地高档汽车抵押为幌子,故意制造违约事件,在受害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驾驶或拖走车辆,并以支付高额违约金和拖车费相威胁。此次破获诈骗案件26起,抓获犯罪嫌疑人8名,查扣抵押车辆26辆,涉案金额800余万元。
什么是“套路贷”?
“套路贷”的本质是披着民间借贷外衣的诈骗犯罪。违反者以虚增债务、合同陷阱、故意制造对方违约、毁灭还款证据、虚假诉讼等手段非法占有他人财产。
常规借贷常见的犯罪手段是小额贷款公司、网贷平台以扣除手续费、服务费、中介费、违约金、担保金或签订车辆、抵押协议等财产转移协议为幌子,与受害人订立民间借贷合同等。在合同签订过程中,通过制造流水痕迹,按照扣除费用后“虚增”的金额计算利息,但受害者实际上并没有拿到同样的钱;事后,违规者往往设置还款障碍和违约陷阱,如还款时间模糊、到期借款人失踪等,让受害人故意违约;当受害人无力还款时,违规者会通过其他借贷平台以“以贷还贷”的方式引诱受害人恶意增加贷款额度,最终让受害人陷入套路,因此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在案情通报中,除了上述常见手段外,还秘密转让“涉案”车辆,勒索受害人,获取所谓的“违约金”、“拖车费”。
“套路贷”涉及什么样的犯罪?
“套路贷”不是刑法概念,也不是独立的罪名。实际上是打着合法民间借贷的幌子,依托黑恶势力背景,非法占有人民财产的一系列行为特征的概括。一般情况下,“套路贷”构成诈骗。但由于“套路贷”行为的复杂性,理论上仍有一些分歧,大致可以理解为“套路”和“讨债”阶段。
在“常规”阶段
有人认为,在“常规阶段”,借款人知晓实际借款金额、费用标准、计息方式、还款方式等关键信息,签订的担保、抵押合同均为双方明示。至于是否存在重大误解、显失公平、欺诈、胁迫、乘人之危、违反公序良俗等借款合同无效或可撤销的情形,属于民事领域,可以通过民事诉讼处理,不存在诈骗罪。
另一种观点认为,“套路阶段”本身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不同于一般的民事借贷关系。“套路”的行为是用合法手段掩盖非法目的,通常存在制造流水痕迹、恶意提高贷款金额等虚假支付事实。比如贷款人会告知借款人借款成本、利息、还款方式等信息,借款人也知道借款流程,但借款人知道这些并不代表借款人知道全部套路。又如,借款人有还款能力,也愿意还款,但贷款人通过隐瞒行踪、拒绝接电话等方式故意造成借款人违约。通过上述方式索要高额利息和违约金的,应当认定行为人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构成诈骗罪。
在我看来,应当严格区分行为人是否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如果行为人的目的不是借款,而是强行成立,骗取“债权”,堆积“债务”,制造资金流水,甚至故意制造对方违约,以此来敲诈虚假债务,应认定为诈骗。
在“讨债”阶段
在常规贷款中,一般采用软硬暴力等非法手段来讨债。如果是一般的借贷民事纠纷,即使采取上述方式,由于行为人没有非法占有的目的,也会构成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等犯罪。
但“套路贷”犯罪具有整体特征。无论从“套路”行为还是“索债”行为来看,都是服务于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目的,是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具体行为。基于案件中不同的“索债”行为,可能涉及多种罪名,如寻衅滋事罪、敲诈勒索罪、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绑架罪、抢劫罪、强迫交易罪等。这可能涉及到“数罪并罚”和“选择性处罚”。以女性“裸贷”为例,出借人在借款时要求借款人(基本为年轻女性)提供裸照,在借款到期无法偿还时,以向借款人社交网络发布裸照为由,强迫借款人还款或与借款人发生性关系。在一些案件中,借款人甚至被胁迫索要财物,还款后发生性关系,行为人基于被害人的恐惧心理,采取胁迫手段索要财物,构成敲诈勒索罪,对被害人实施强迫。比如本案,在讨债行为中还涉及“敲诈勒索”的要件,在后续的案件处理中可能会整体评价。
另外,当“套路贷”涉及数罪时,在理论和实践中有很大的研究空。
如何防范「套路贷」?
司法机关加大对套路贷的打击力度就不用说了。作为一个普通人,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套路贷”授信额度高,对借款人自身经济能力要求不高。他们往往不需要提供实质性的担保,放款速度快。这是贷方吸引借款人的常规手段。可以说,借款人从选择这些网贷平台,小额借款开始,就陷入了套路。
在我看来,老百姓本身就是抵御“套路贷”的第一道也是最关键的一道防线。要树立正确的消费观,杜绝自己因不合理消费而产生的巨额债务,这一点对于在校部分学生陷入套路贷尤为明显。要通过正规渠道借钱,必要时选择正规的贷款公司和金融机构,签订合同时要仔细核对合同内容,必要时可向律师等法律专业人士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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