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范北京报道。
春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信托行业流传着一则新闻:某央企信托公司2021年扣员工20%的绩效工资。
无独有偶，紧随其后的是某地方国有信托公司，透露“理财经理业绩提成标准调整，调整后下调比例超过20%”。此外，许多信托公司的年终奖金分配存在不确定性。
《第一财经日报》记者采访多家信托公司发现，信托行业年终奖缩水已经成为普遍现象。“事情没有传言的那么糟糕。已经发年终奖的信托公司应该是大多数。然而，它们被发行的高概率已经缩小。”某信托公司财富团队管理层人士表示。
值得一提的是，上述两家信托公司降低年终奖的行为引起了公司内部财富团队的反弹。财富管理一直被视为信托业转型的主要方向之一，而这一板块的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因此有信托公司财富团队成员甚至调侃道，“未来，部分信托公司可能无法支撑财富团队。”
五矿信托压降达20%
据本报记者了解，前述央企信托公司为五矿信托。
记者从五矿信托财富团队工作人员处证实，五矿信托降低了员工的绩效工资。据财富团队人员介绍，五矿信托因为支付了一些风险较大的项目，所以降低了员工的绩效工资。因为在公司看来，品牌是公司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
据财富团队人员介绍，五矿信托以不同方式对包括恒大集团关联项目在内的所有风险项目进行了赔付。
公开资料显示，五矿信托曾为恒大地产、蓝光发展、泰禾集团、花样年、奥园等提供融资。目前，这些合作企业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资金链紧张的困境。
记者注意到，前几年五矿信托的业绩一直在狂奔的路上。
公开数据显示，2016年至2019年，五矿信托营收分别为20.47亿元、21.38亿元、29.33亿元和41.57亿元，同期净利润分别为9.8亿元、11.68亿元、17.20亿元和21.05亿元。
2016年至2019年，五矿信托管理的信托资产分别为4116.70亿元、5174.69亿元、5993.96亿元和8849.76亿元。其中，2019年末，五矿信托以8849.76亿元位列行业第四，仅次于中信、建信、华润信托，增速为47.64%，位居行业第一。
2020年，五矿信托的业绩数据同样抢眼。实现营业收入51.62亿元，同比增长24.19%；利润总额37.03亿元，同比增长32.21%；净利润27.84亿元，同比增长32.28%。
相比较而言，五矿信托2021年的业绩数据明显逊色。未经审计的财务数据显示，五矿信托2021年实现营业收入51.93亿元，与上年基本持平；手续费及佣金收入45.24亿元，同比增长20.51%；净利润23.61亿元，同比下滑15.19%。
不过，在官方回应本报记者采访时，五矿信托否认了上述五矿信托财富团队成员的说法。“‘2021年压缩20%全部员工年度绩效工资’的说法与事实不符。公司严格遵循激励约束机制，遵循绩效考核制度发放奖金。"
对于财富团队成员称“因支付风险项目导致员工绩效工资减少”的说法，五矿信托回应称“与事实不符，两者没有关联”。
财富管理团队影响力大
值得关注的是，风险规模上升、薪酬压缩、人才流失的连锁反应可能会影响信托业的转型进程。
以理财业务为例，从目前的信息来看，绩效工资的下调引发了信托公司理财团队的反弹。有信托从业人士对记者表示，这种情况应该会对相关信托公司的财富端建设造成一定影响。
据了解，早在2017年前后，信托业就开始造富。
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底，已有35家信托公司建立了财富中心，共有204家财富中心机构分布在不同地区。2017年新成立财富中心机构数量超过20家。截至2018年11月，已有近50家信托公司成立了近350家财富中心，较2017年末增加了100多家。
2019年，中信信托、外贸信托、安信信托、长安信托、兴业信托等多家信托公司成立财富管理中心的消息不断，高净值客户资源的人被高成本招募。当时某信托公司招聘的财富中心总经理给的工资是84万到120万。
公开报道显示，2019年各板块从业人员占比基本保持稳定，其中业务岗位从业人数从45.6%下降至41%，财富岗位从业人数从19.9%上升至21%。
2019年初，信托行业某信托公司高管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财富募集能力已经成为信托发展的关键和核心竞争力之一。这两年信托行业的财富‘军备竞赛’非常激烈，大家都投入了大量资源发展理财业务。”
目前信托公司前期投入的高成本建设的财富端成为降成本的对象。
“不仅是财富方面，还有资产方面。这是整个信托业调整的问题。”北方某信托公司的理财认为。
“过去地产、城投、渠道等各种传统非标业务的空 rooms不断被压缩，风险矿爆层出不穷。信托公司虽然不会经历曾经有过的大破发，但肯定会有3到5年的转型阵痛期。”法律咨询与金融监管研究院副院长周此前对记者表示。
年终奖普遍缩水。
除了五矿信托，另一家地方国企信托公司也被举报:大年初一，理财经理接到公司通知，调整2021年产品业绩提成标准。2021年，非标准化产品理财经理业绩占比由0.24%降至0.18%，大额由0.32%降至0.25%，扣款比例超过20%。
记者向该信托公司求证时，该公司相关负责人表示，该公司财富团队是2017年后才成立的。目前在体制机制不断完善的过程中，(绩效工资)根据市场情况适当调整。
此外，某民营信托公司内部人士也向记者表示，受宏观经济影响，公司年终奖有所减少。“我没脸问同行。”该民营信托公司内部人士直言。另一家民营信托公司的员工也向记者透露，年终奖缩水了。至于缩水了多少，其表示“不统一，员工差异较大”。
记者注意到，早在2021年底就有消息称，某民营信托公司的非标团队基本没有了，因为很多项目逾期，公司利润会大幅下降，肯定没有年终奖。
对于是否存在年终奖普遍缩水的问题，很多不同信托公司的员工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因为业绩不达标，年终奖缩水的情况比较普遍。”“由于风险下行，信托行业能否兑现绩效奖金确实存在不确定性。”
“去年行业发展形式明显超预期，上半年相对平稳。然而，在下半年，由于一个大型房地产集团的风险暴露，行业风险升级。一些信托公司在兑付后觉得很受伤，可能会去。压缩员工工资。”上述信托公司财富端管理层表示。
中诚信托近期发布的研究报告显示，2021年，受宏观经济增速放缓和部分行业面临的结构调整影响，信托公司风险压力持续加大，对经营业绩影响较为明显，尤其是在资产减值准备和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两项指标上。2021年，57家信托公司中有47家计提减值准备，平均每家计提3.41亿元，比上年增加1.53亿元，增幅为81.61%。2021年，在披露数据的56家信托公司中，有25家公司的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为负，比上一年的公司数量(22家)有所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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