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有广东移动用户向南都湾财社记者反映，遭遇广东移动客服“诈骗”。客服表示可以免费升级手机月租套餐，并向用户索要验证码。但最后发现所谓的免费升级包其实是要收费的。
南都湾财社记者了解到，除了套餐套路免费升级，近期也有不少用户反映，移动、联通、电信等运营商的工作人员仍然免费赠送手机等礼品，让消费者在办理消费贷款的同时升级套餐。律师分析，如果在销售过程中没有明确告知消费者切身利益的信息，误导消费者，其行为可能构成商业欺诈。
01
“免费升级包”其实是自费的。
有市民被客服升级了。
今年6月，深圳移动用户王先生向南都湾财经社记者反映，他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广东移动工作人员的电话。对方表示，移动公司可以免费将王先生原来的89元套餐升级到119元。
王先生半信半疑，询问详情，对方表示只需回复手机上收到的验证码即可成功办理。“当时我收到了10086123发来的短信验证码。在确认这个号码确实是移动客服后，我出于对移动公司的信任办理了此事。”
然而，申请成功后不久，王先生进入中国移动APP，看到自己的套餐从原来的89元升级到了119元，但他应该缴纳的资费也变成了119元，而不是之前的89元。随后，王先生立即拨打10086重新申请将套餐改回89元。“如果没有及时发现，就一直被蒙在鼓里。”王先生坦言，客服的说法让人哭笑不得。“他们解释说，包处理过程是免费的，并不是包本身升级是免费的。靠文字‘忽悠’的人会自费升级套餐。”
02
0元买手机却成了信用贷款？
接运营商背后的金融机构
事实上，除了套餐免费升级，近期也有不少用户反映，移动、联通、电信相关工作人员还以免费送手机、送礼品为由，在用户不知情的情况下，让用户签订借款合同，金额从几百到几千元不等。一旦贷款逾期，信用就会受到影响。
工作人员:否认涉及签信用贷款。
对此，南都万彩社记者致电中国移动客服热线，工作人员介绍，移动确实提供免费手机，但不同的营业网点有不同的政策和优惠政策，需要去具体网点咨询。如果用户对活动有疑问，工作人员可以按照流程进行举报，核实后给用户回电。该工作人员还表示，如果涉及合同，不满足条件就要支付违约金。但南都湾金融社记者询问相关业务是否涉及签订信用贷款，工作人员予以否认。
中国电信客服热线的工作人员也告诉南都湾财社，公司确实有免费赠送手机的相关活动，需要用户每个月消费一定金额，缴纳一定年限后才能办理。他们还需要去线下营业厅咨询具体的优惠政策。但接线人员并未提及相关业务涉及信用贷款。
然而，南都湾金融社记者在黑猫投诉平台上看到，很多人在收到免费手机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到了信用贷款的投诉。有投诉者称，与运营商合作的通讯店参与手机免费领取活动后，对方夸大了手机免费领取的活动强度，回避了需要分期领取手机的事实，导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了中国移动信用购买，并签订了三年内不得解约或减费的条款。
无独有偶，就在几天前，新华社《半月谈》也发文曝光了中国电信运营商通过手机套餐捆绑网贷产品的乱象。
据《半月谈》报道，用户吴先生到广州天河区广东电信营业厅咨询业务。他想以39元租一个月的套餐，但在业务人员的推荐下，他冻结了个人余额宝账户中的273.6元，并免费获得了一部老年手机。回到住处，吴先生查看消费记录，发现一家名为“世纪银通”的公司冻结了余额宝273.6元。从与营业厅签订的协议可以看出，吴先生实际办理的是一款“桔子分期”综合信贷金融合同产品。
免费得到一部手机，实际上却背上了消费贷款，这和哪些公司有关，和运营商有多大关系？以中国移动为例，南都湾财经社记者在黑猫的投诉中看到，相关投诉主要集中在用户不知情的情况下办理了移动和套餐信用购买业务。
赊购业务和中国移动公司是什么关系？公开资料显示，中国移动金融科技有限公司是中国移动通信集团的全资子公司，成立于2018年12月，“信用购”是中国移动基于购买场景设立的消费分期业务。资料显示，该业务是用户在线上通过金融信贷机构资质审核后，通过承诺话费保障套餐，并在线停留一定时间，即可享受购机价格直减的优惠。
业内人士:部分用户对信用贷款的属性了解不够。
前几天新华社《半月谈》点名的电信翼支付和中国移动差不多。据悉，吴先生办理的“橙分期”综合授信金融合同产品，是甜橙融资租赁(上海)有限公司联合翼支付平台为电信用户提供的金融合同分期产品。天眼查显示，甜橙融资租赁(上海)有限公司股东为天意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持股比例为100%；天翼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的大股东为中国电信集团有限公司，持股比例为64.53%。
一位电信行业从业者向记者分析，所谓的信用购机业务，在电话套餐、手机免费送等电话套餐下，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分期贷款的性质，导致部分用户对信用贷款的性质认识不足。“这种业务通常伴随着每月话费套餐的增加，从而延长用户使用电话卡的周期和消费金额。”
广东圣典律师事务所律师、高级合伙人毛鹏表示，销售人员在向消费者销售产品时，如果过分强调免费的好处，故意隐瞒不良后果，可能构成虚假宣传或者引人误解的宣传。即使看似通过电话录音取得了消费者的同意，实际上《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二十六条明确规定，经营者在经营活动中使用格式条款的，应当以显著方式提示消费者商品或者服务的数量和质量、价格或者费用、履行的期限和方式、安全注意事项和风险提示、售后服务、民事责任以及其他消费者重大利益的事项，并按照消费者的要求予以说明。因此，如果消费者事后想追究责任，要求重放业务员电话推销的录音，而业务员在推销过程中未能提示一些影响消费者权益的重要事项，消费者可以主张相关格式合同对应的霸王条款不具有法律效力。
03
律师的观点
监管缺失，维权成本高，造成了乱象。
随着三大电信运营商在金融领域的业务布局越来越广，近年来一些打着“福利”、“免费”、“低价”旗号吸引用户的产品，其实就是贷款，这让三大运营商陷入了抱怨和质疑。
有金融行业从业者对南都湾金融社记者分析。作为一项阶段性很强的业务，“赊购”产品本身符合消费金融公司小规模、分散化的原则。真正的争议其实是部分销售人员在获客方面存在问题。当用户发现问题后拒不还贷，就会激怒借款的金融机构发生交易纠纷，最终导致金融机构的坏账，用户也可能出现信用问题。
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相关规定，经营者向消费者提供商品或者服务的质量、性能、用途、有效期限等信息，应当真实、全面，不得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宣传。《民法典》也明确规定，提供格式条款的一方未尽提示或者说明义务，致使对方未注意或者未理解与其有重大利害关系的条款的，对方可以主张该条款不成为合同内容。
为什么现在的“0元内购手机”看似优惠，但捆绑信用贷款的做法却屡禁不止？毛鹏对南都湾财经社记者分析，这既与消费者贪图便宜有关，也与相关部门监管不严有关。“理论上，信用贷款应该是金融产品，应该由国家颁发的具有合法金融借贷资质的企业进行推广和销售。但实际操作中，经常给消费者打电话推销的都是第三方机构的人员。很多销售人员本身除了营销技巧的培训，没有接受过任何与金融信贷相关的培训。销售人员的唯一目的就是忽悠消费者提前消费，而不管相关消费者是否适合相应的信贷产品，是否有还款实力。有关部门对这种乱象监管不力，处罚不力，导致愈演愈烈。”
此外，维权成本高也是原因之一。毛鹏认为，很多时候消费者接受捆绑消费时，都有业务人员的电话录音，相关业务人员在电话录音中含糊其辞，言辞相当混乱。如果单个主体想彻底推翻录音，个人维权的时间成本和精力成本太高，获得的收益与付出不成正比。“很有可能只是为了追回月租差价的损失，金额可能从几十到几百不等。所以大多数人虽然不满，但往往很难投诉和辩护。”
04
律师建议
信用监管部门应建立投诉预警机制。
毛鹏建议，为了减少类似的不规范营销行为，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1)规范参与信用贷款营销的营销流程和销售人员，建议政府相关部门或行业协会出面组织制定信用贷款产品的标准化营销流程；(2)督促信贷监管部门建立投诉预警机制，对违规信贷产品及时出台处罚机制和通报机制，对投诉过于集中的产品和信贷公司进行推广；(3)加强对规范和推广信用贷款产品的机构或企业、产品的正面宣传，通过良币驱逐劣币，逐步净化市场。
声音
如果没有被及时发现，它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客服的说法让人哭笑不得。他们解释的是包处理过程是免费的，而不是包本身升级是免费的。用文字“忽悠”的人，会自费升级套餐。
-王先生打电话来，要求把119元的套餐改回89元的套餐。
◎公司确实有免费赠送手机的相关活动，要求用户每月消费一定金额，缴纳一定年限后才能办理。还需要去线下营业厅咨询具体优惠政策。
——中国电信客服热线工作人员。
◎如果消费者事后想追究责任，要求重放业务员电话推销的录音，而业务员在推销过程中未能提示一些影响消费者权益的重要事项，消费者可以主张相关格式合同对应的霸王条款不具有法律效力。
——毛鹏，律师，广东盛典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提醒
电信网络诈骗案件高发
当前，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形势依然严峻，账单返利、虚假网络投资理财、虚假网络贷款、冒充电商物流客服、冒充公检法、虚假征信等10种常见诈骗类型占近八成，其中账单返利诈骗发案率最高，约占案件的三分之一，虚假网络投资理财诈骗损失金额最大，约占损失的三分之一。前几天公安部公布了高发的电信网络诈骗类型，下面是一些案例。
●刷返利诈骗
网络返利诈骗逐渐演变成种类最多、变化最快的一大类诈骗。成为虚假投资理财、贷款等其他复杂诈骗，以及网络赌博、网络色情等其他违法犯罪的主要引流方式。被骗百万元以上的大案要案时有发生。受骗者多为在校学生、低收入群体和无业人员。
【典型案例】邵在微信群里看到“免费赠送、好评评论、佣金返还”的消息和二维码，扫码联系客服并按要求下载了一个APP，然后在APP里“接待员”的指导下做了刷单任务。完成五个小任务，收到了相应的提成，可以全部提现到银行卡里。邵某开始认购更大的投资组合任务单，共投入本金11万元。但按要求完成任务后，发现无法提现。APP“前台”称邵操作失误导致“卡滑”，要再做一个复合任务提现。邵此时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虚假信用欺诈
诈骗分子冒充银行、银保监会工作人员或网贷平台工作人员与受害人建立联系，谎称受害人之前通过校园贷、助学贷等开设的账户。未及时注销，需要注销相关账户的；或者谎称受害人的信用卡、花呗、借呗等信用支付工具有不良记录，需要消除相关记录，否则个人征信会受到严重影响。随后，诈骗分子以消除不良信用记录、核实流水为由，诱导受害人在网贷平台或互联网金融app上进行贷款，并将钱款转入其指定账户，从而实施诈骗。
【典型案例】王接到一个自称在银监会办理高息贷款的工作人员电话。对方称王有贷款逾期导致的不良记录，会影响其个人征信。经过一番沟通，王某相信了对方的身份，分三次向所谓的“中国银监会认证对接账户”的三个不同账户转账，共计25万元，其中23万元是王某在三个金融平台借的钱。“你还用过哪些银行卡和贷款app？”当对方反复问这个问题时，王才醒悟，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撰稿:记者闫来自湾金融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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