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诡计，讨债，挽留...近日，多名网络主播在直播间打电话，通过向用户收取一定费用，将通话过程在直播间公开，吸引了众多网友在线观看。记者调查发现，代打电话涉及的“情绪”有很多种，但也有一些主播在服务中参与代打电话调侃甚至骂人。律师表示，如果代打电话的内容涉及侮辱、威胁、恶搞、非法讨债等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行为，根据情节轻重可能构成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
某主播在平台上打电话给网友的视频截图。
当代打电话进直播间
在很多主播看来，代打电话算是一个新的网络创业项目。虽然单笔服务费不多，但是设备要求少，运营门槛低，也能给直播间带来可观的流量。
16日晚，主播陈晓(化名)像往常一样打开了自己的直播间，100多人瞬间涌入直播间。这些都是守着她直播间的“老铁”，也有喜欢看和打电话的人。
在陈晓的直播间，你可以通过奖励一个“太阳镜”(价值约14元)来预约打电话。排队人多的时候，用户还可以奖励其他礼物插队。在此期间，许多网民私下写信给陈晓，委托他打电话。
在平台上搜索显示，有很多用户以此为ID。
记者调查发现，像陈晓这样的直播间还有很多。每天晚上9点到10点，是打电话的高峰期。在这段时间内，搜索来电者后，显示有很多主播在直播。点击进入后，数十人围观，数千人围观。一些来电者记录了10，000人在线“观看”的记录。
记者在另一位主播潇雅(化名)的直播间看到，只需要关注并打赏一个“烟花燃放筒”(价值约28元)就可以预约打电话了。随着观看人数越来越多，不少网友在留言区表示给主播发过私信，大多是对前任和暗恋对象的祝福。但是，也有一些测试类。在潇雅直播过程中，有网友提供了公司领导的电话号码，让主播扮演员工，以“请他吃饭”为由“试探”领导是否愿意参加。
据一位主播介绍，打电话的有全职也有兼职。有的主播四个月收入四万，有的主播一天直播8小时，一天收入一千。大部分主播都把代打电话当成门槛较低的兼职创业“新赛道”，有的直接在个人介绍中注明自己是大学生。为了赚取租金，他们“寻求赞美和关注”。
“嘴对嘴”业务的疯狂增长
事实上，在被主播“端到”直播间之前，代打电话这类服务就已经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据许多提供呼叫服务的人说，根据市场需求，呼叫服务目前“非常可观”。
记者在某社交平台搜索“代打电话”后，跳出多个界面，有博主提供“明码标价”的代打电话服务。记者发现，均价在2至5元/次不等，内容大多涉及表白、救赎、告白等情感，但也有博主表示可以帮忙讨债，甚至“辟谣”。虽然不能直播，但也可以录音录像。
一位博主提供了电话的副本，称这可以保护观众的隐私。
此外，还有商家为电召服务提供专门的小程序。据介绍，这个小程序的主要业务是代别人打电话发短信。记者登录小程序后发现，其还提供叫醒服务，价格为5元/次。
网友陈告诉记者，在社交平台上，类似“口对口”的服务并不少见。自出现以来，其涉及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从简单的短信、电话“语音传输”到叫醒、提醒，再到进入直播间，甚至逐渐催生了测试、讨债等服务。
有网友在社交平台发帖称，可以发短信“诅咒”，24小时接单。
“可能因为大家都爱看感情八卦，每次我给前任打电话，直播间里总有很多人。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看嘲讽和恶搞。”陈说，代打电话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却抓住了一部分人“难以开口”的需求，精准切中了网民的情感痛点。
但网友林超发帖称自己曾被“代打电话”骚扰。他说他根本不认识对方，这种“代打电话”不仅是对他个人生活的打扰，更是一种个人的怨恨和报复。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很多博主都表示会严格保护客户的隐私，但保护的尺度无法准确确定。当记者询问在直播间等平台打电话是否需要提供身份证明时，对方一般不会核实客户身份或电话号码对应的接听者身份。
“挠”也涉嫌违法。
记者调查发现，关于主播代打直播间电话是否侵权的话题引发了多方讨论。对此，多位法律人士表示，代客户、主播或平台打电话存在一定的法律风险，相关活动应予以规范。
山东正都律师事务所律师黄在接受《新黄河》记者采访时表示，以收费为目的拨打电话属于经营行为，经营者应当取得营业执照，并在经营范围内从事经营活动。如果没有经营资质，就是非法经营。对无照经营的，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门依法予以取缔，并没收违法所得
黄还表示，如果代打电话的内容涉及侮辱、威胁、恶搞、非法讨债等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行为，根据侵害的程度，运营商和客户可能构成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一般以行政处罚为主。教育，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
“被侵权人可以要求对方停止侵害、赔礼道歉。如果有实际损失，并且能够证明损失与侵权人的行为之间存在因果关系，也可以主张经济赔偿。”黄对说:
陕西许小平律师事务所专职律师李源表示，主播在直播间代网友打电话，网友和主播都涉嫌侵犯他人隐私。“公民个人信息受法律保护。很明显是网友提供手机号给主播，这是公民个人信息的泄露。”
李源表示，在网络直播间的眼球经济中，一些主播受利益驱动，盲目追求经济利益，以恶搞为噱头，迎合部分网友的好奇心，明知网友提供他人电话，还故意拨打，甚至取笑、加工、渲染，涉嫌侵犯公民在隐私方面的和平生活权。
“我在此也呼吁，网络直播间是对不特定受众开放的，属于公共平台。网民未经许可，在公众平台上公开他人个人信息，属于侵权行为。短视频平台应当介入，履行监管义务，及时禁止侵权行为，并酌情采取警告、暂停发布、关闭账号等措施，及时消除违法直播信息内容。大数据时代，信息公开、信息共享是必然趋势，但不代表可以非法滥用。”
黄也表示:“直播平台有义务管理和约束直播经营者依法合规经营，避免非法直播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相关监管部门应完善平台运营规范，加强对违法经营行为的查处力度，维护良好的社会秩序。”
新黄河记者:李震
编辑:刘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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