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初，随着一起震惊业界的银行贷款诈骗案的爆发，本已岌岌可危的*ST邱琳(SH.600891)更是雪上加霜。
近一年过去了，被称为百年品牌的上市公司*ST邱琳自2019年2月正式宣布失联以来，其实际控制人依然难觅踪影。近期，等待被冻结的股权和一批违约债券，都表明这家上市24年的公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即使在过去的几年里，围绕*ST邱琳的争议也不绝于耳，公司的财务报告被评了14年。
早在2019年1月，中国银行业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就公布了对一批银行违规发放贷款、违规同业业务、虚假报表等问题的处罚决定。其中，日期为2019年1号的第一张罚单指向大庆农商银行违规开展同业业务，引发一起涉案金额30多亿元的贷款诈骗案。
2019年2月18日，距离大庆千里之外的天津滨海农村商业银行副行长方堃被官方证实被警方带走调查。寇寇财讯称，早前从多方证实，其涉案原因与上述大庆农商行30亿“贷款诈骗案”有关，*ST邱琳董事长李亚、副董事长李建新同期与方堃失联。
虽然名义上只是*ST邱琳的副董事长，且*ST邱琳一直披露自然人平桂杰为公司实际控制人，但多项证据显示，时任天金领先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领先集团”)董事长的李建新才是*ST邱琳背后的真正控制人。
李建新，1966年出生，原天津市广播电视局职工。1992年，26岁的李建新下海经商，并于1999年成立了领导小组。截至2019年第三季度末，李建新通过天津嘉益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嘉益实业)、黑龙江马奔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马奔投资)、怡和黄金制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怡和黄金)合计持有*ST邱琳50.02%的股份。
一位接近大庆农商行的知情人士向寇财讯证实，天津滨海农商行副行长方堃通过为领导小组伪造保函，帮助其从大庆农商行获得30亿元贷款。该部分贷款经领导小组及其关联企业嘉益实业、怡和黄金、马奔投资分配后失踪，怀疑被李建新等人获得。
“李建新不是此案的唯一策划者。在这起30亿的贷款诈骗案中，真正负责整体策划、牵线搭桥、交易操作的还有其他人。”上述接近大庆农商行的内部人士透露，除了失联或被调查的李建新等人之外，在该案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几名“资金掮客”在案发前已经离境，其中一人曾是“HNA系”多年的大佬，或是30亿贷款诈骗案的另一关键人物。
据寇寇才勋介绍，这位HNA系的前成员在海航集团工作了20多年，主要负责上市公司的资本运作，参与了HNA系对外扩张的多次资本运作，并担任海航集团旗下一个重要金融平台的董事长。他是HNA部的重要元老。虽然在2018年，随着“海航系”搁浅，该人士也从相关企业离职，但其实早在前几年，他就已经通过诸多人脉在资本市场“猎取”资本。除了*ST邱琳之外，至少还有全鑫浩、步森股份、银鸽集团等多家上市公司与他有关联。
1)始作俑者的“海航系”旧部
梳理大庆农商行30亿巨额贷款诈骗案的时间轴。
2018年12月20日，官网黑龙江省纪委监委披露，大庆农村商业银行原行长李明贵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两个月后，天津滨海农村商业银行副行长方堃被免职，李建新等人失去联系。与此同时，*ST邱琳发布公告称，嘉义实业、马奔投资、怡和黄金持有的*ST邱琳全部股份被天津市公安局、大庆市公安局冻结。
然而，*ST邱琳的公告没有披露的是，除了与李建新有直接关系的嘉义实业等关联公司外，*ST邱琳的两个重要股东的股份全部被冻结。
启信宝资料显示，2019年2月28日，天津希尔康医疗科技有限公司、自然人赵持有的农业100%股权被大庆市公安局冻结。
姬野农业是*ST邱琳的重要股东之一。出现在2017年三季度*ST邱琳的前十大股东中，一度持有后者4.98%的股份。经过近两年的减持，截至2019年三季度，姬野农业仍持有1775万股，占比2.87%。
另一家公司天津软银同辉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软银同辉”)在2017年三季报中出现在*ST邱琳的前十大股东名单中。曾持有*ST邱琳2390万股，占比3.87%，但2018年底通过持续减持从*ST邱琳消失。
农业的实际控制人为赵志凯，赵志凯直接持有农业10%的股权，其余90%由赵通过天津喜尔康持有。工商资料显示，赵志凯持有天津喜尔康99.9%的股权，而剩余的0.01%股权正好由软银通汇持有。此时软银通惠80%的股权属于自然人白一多。
同样来自启信宝的工商信息，2019年2月28日同一天，软银汇通的300万股也被大庆市公安局冻结，而这部分股权对应的是白益多此前持有的软银汇通股权。
这不是巧合。无论是姬野农业还是软银汇通，大庆农商行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股份被公安机关冻结的事实，也印证了赵和白益多与巨额贷款诈骗案的关系。
“赵在这起贷款诈骗案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天津滨海农商行副行长方堃铤而走险为领导班子出具虚假保函，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赵芷玄。”据上述接近大庆农商行的知情人士透露，赵志坚和方堃是情侣关系。公开资料显示，时任天津滨海农村商业银行女副行长的方堃，1966年出生，毕业于南开大学法律系。她在天津金融工作了30年。
然而，赵志凯和白一多可能都不是这起巨额贷款诈骗案的真正策划者，而隐藏在他们背后的两个神秘自然人可能是始作俑者。
2017年第三季度，在姬野农业和软银同辉大举入股*ST邱琳前夕，一只神秘的私募基金已经在它之前介入了*ST邱琳。
在*ST邱琳2017年中报中，一只深证前海南方成长鸿运稳健证券投资基金(以下简称“鸿运稳健”)首次出现在*ST邱琳的前十大股东中。截至2017年6月30日，持有*ST邱琳288万股，占比0.47%。次年，该基金一路增持*ST邱琳股票。截至2018年12月31日，持股数量达到686万股，占总股本的1.11%。
公开资料显示，鸿运是深圳前海南方成长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前海南方成长”)的管理基金。前海南方成长成立于2013年8月，2014年5月注册成为私募股权投资基金管理人。
虽然近年来前海南方股权关系变动频繁，但其背后的实际控制人仍直指自然人刘婧。在最新的股权结构中，北京朗润天信投资咨询有限公司和北京金诚常青投资咨询有限公司(下称“金诚常青”)分别持有前海南方成长50%的股份，这两家咨询公司与刘晶关系密切，其中刘婧直接持有金诚常青95%的股份。
在2019年2月之前，大庆农村商业银行实施欺诈时，刘晶一直是前海南方增长的法定代表人和董事长。然而，随着30亿贷款诈骗案的爆发，刘婧也在前海南方的成长中悄然“消失”，将董事长和法人代表的职位转让给他人。
种种迹象表明，刘婧、赵志强、白一多等人有许多交集，关系密切，联系密切。
在刘婧控制的前海南方成长中，百益多控制的软银汇通一度持股35%。
2015年，刘婧金诚李青与天津雷吉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雷吉文化)合资成立深圳前海惠誉天成融资租赁有限公司，雷吉文化的实际控制人为赵志连。
值得注意的是，刘婧还是黑龙江林迪安农村商业银行的董事，而大庆农村商业银行恰好是黑龙江林迪安农村商业银行的大股东，持有其20%的股份。
至此，刘婧作为大庆农商银行巨额贷款诈骗案的关键人物逐渐浮出水面，但在资本市场默默无闻的刘婧是谁？它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资本能量去撬动这种复杂的资本运作，设置这种骗贷的游戏？
“刘婧背后有人。她只是一个‘白手套’，某种程度上是台面上的‘代言人’。”上述接近大庆农商行的内部人士最后透露，“刘婧的丈夫才是这一盘大棋背后的真正操盘手。”
据上述知情人士透露，刘婧的丈夫名叫刘丹，出身于曾经在国内资本市场叱咤风云的“海航系”。在海航集团担任要职多年，是“海航系”旗下的资本和财务运作大腕。
寇口财讯获得的公开资料显示，刘丹，男，1971年12月出生，湖北襄阳人，中共党员，海南省青联委员。1993年毕业于中南财经大学。1994年加入海航空公司，主要从事财务、投融资管理工作；2000年任长安航空空有限公司财务总监，组织并参与长安航空空公司股份制改革；2001年参与海南航空空中国新华航空公司重组，任中国新华航空财务总监；2006年担任海南航空空有限公司财务总监，负责上市公司的资本运作和营收推广管理。2011年，他担任HNA旅游集团有限公司副董事长兼总裁..2016年5月出任HNA系子公司营口沿海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2018年1月，刘丹正式卸任营口沿海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正式从工作了24年的海航集团辞职。
随着刘丹身份的揭露，天津滨海农商行副行长方堃为何冒着违法的风险帮助领导小组骗贷的问题又多了一层关系，也更容易被外界理解。
除了方堃和赵志凯的关系，天津滨海农商行和营口沿海银行一样，实际上也是“海航系”金融版图中的重要一员。
工商资料显示，天津滨海农村商业银行成立于2007年12月24日。天津滨海新区建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天津临港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天津房地产集团有限公司、天津恒大叶巍投资有限公司、天津航空空有限公司分别持有本行9.93%的股份，为滨海农商行第一大股东。其中，天津航空空的实际控制人为海航集团。
2)资本追逐上市公司
据寇寇财讯，大庆农商银行30亿贷款诈骗案爆发以来，包括、、赵在内的三人已全部被公安控制并接受调查。不过，前海南方的成长和实际控制人刘丹提前风闻。在案件发生之初，他们不仅成功从前面提到的前海南方成长中消失，还在合适的时机从*ST邱琳套现。
在*ST邱琳2018年年报中，同样以686.4万股位列*ST邱琳第七大股东的鸿运稳健，在2019年一季度已经减持完毕，而这正是大庆农商行30亿骗贷案爆发的时间。
上述接近大庆农商行的内部人士还透露，刘夫妇从今年早些时候开始就长期滞留国外。
据《21世纪经济报道》此前报道，作为业内知名大佬，刘丹利用其在资本市场和银行的资源，多年来一直为企业扮演着“资本经纪人”的角色，主要是帮助企业寻找资金进行融资，提供M&A贷款等。，并且在融资的过程中，同行之间存在很多虚假担保融资的问题。“目前，大庆农商行并不是唯一一家。类似问题还可能涉及国内多家机构，总规模可能达到100亿。目前这些机构内部都发现了问题，有的涉及表见代理，处理起来也比较复杂。”
对于刘氏夫妇的上述传闻，寇寇才勋试图通过拨打刘丹的手机与其联系，但截至记者发稿，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但据寇寇财讯调查，在a股资本市场上，与刘丹夫妇关系密切的上市公司不仅仅是*ST邱琳，在全信豪、步森股份、银鸽投资等多家企业的资本和资本运作中，都可以看到刘夫妇的影子。
日前，正在上演股权之争的全新的钟浩，以817万股和2.36%的持股比例，将京园和恒丰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京园和恒丰”)列为其第五大股东，而刘晶与另外三名自然人共同持有京园和恒丰的股权，持股比例均为25%。
近年来，步森股份进行了多次重组，刘婧的身影也作为关键人物出现。
2015年5月，步森集团将其持有的4180万股步森股份转让给上海睿易资产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睿易资产”)。北京樊菲於陵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樊菲於陵”)作为睿易资产的普通合伙人，成为步森股份的实际控制人。
同样，在非凡於陵，也有与朴、恒丰类似的刘婧，与其他三位自然人共同持有非凡於陵25%的股份。
正是在2016年底，樊菲於陵以3000万元的价格将其持有的睿e资产1.03%的股份转让给北京星河赢科技有限公司，同时刘婧等人以数亿元的价格将其持有的睿e资产股份转让给拉萨星卓企业管理有限公司，由此引发星河互联及其实际控制人徐茂栋对步森股份的重组及后续一系列资本闹剧。
此外，前不久与发生借款纠纷的深圳前海惠誉天成融资租赁有限公司，也是由刘和赵志连控制。
本文来自寇寇财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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