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口之外:从修理厂女孩到破亿电商主播,下面是是个人物给大家的分享,一起来看看。
小米贷款完善个人资料
在消费时代,直播电商的浪潮迅猛地波及越来越多人群,主播们也在制造着人们心中的暴富神话,聚光灯下出现了「带货女王」薇娅、「口红一哥」李佳琦,同时也出现了许多像徐小米一样乘风而起的年轻人。在他们的故事里,是这个时代更具体的挣扎与选择、机遇和梦想。
文|王唯
编辑 | 李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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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嘶哑又令人信赖的嗓音昭示着她的身份。
「这个背心有两个颜色,搭半身裙搭西服都好看。」快手主播徐小米对着镜头说,同一时间,她安排两个助理主播试穿,又让镜头后面的运营同事「上十万」。抢夺在线上进行,线下的反馈,是运营人员几分钟后的一句「还有两千」,以及紧接着的「没有了」。
秩序中充斥着紧迫感,但氛围又显得轻松,飞速闪过的网友留言里夹着一句「老公说我天天看天天买」,徐小米立刻指着镜头笑:「等会儿给你老公一个福利,省得他嫉妒。」
在快手616品质购物节期间,也在几乎每一个夜晚,徐小米直播间都发生着这样的故事。在这个长方形的屋子,进门先是满满当当的货架,房间中部是一排长桌,工作人员坐在那里,随时刷新数据、上架商品。最尽头,被补光灯覆盖的几平米空间,是徐小米的战场和舞台。
徐小米是一位1994年出生的快手主播。6月15日这天晚上,直播将她推向快手615真心夜的舞台,和凤凰传奇同台表演。
晚会开始三个多小时后,在接近尾声的时刻,《开门大吉》的歌声响了起来。舞台的后面,是十五个模拟直播间构成的巨大的背景墙,银白色的灯光洒下来,其中一扇门缓缓打开,徐小米从直播间走到舞台上,与凤凰传奇一起合唱:「雷声震天响/雨下得疯狂/没有什么能把我们阻挡/梦想的门就在前方/推开就是灿烂阳光……」
这是快手联合江苏、浙江两大卫视共同举办的首届电商晚会,从15日晚持续到16日凌晨,李宇春、郎朗等30余位顶级明星出现在舞台上,7000余万网友通过直播看到了他们,同时也看到了「徐小米们」。互动环节,徐小米还被评为快手小店真心主播之一。
表演结束,她从舞台回到直播间,继续自己最重要的工作,为自己的1000多万粉丝介绍商品。
徐小米原名徐敏,是一个农村长大的女孩,进过工厂,做过售货员,也开过修理厂,如今是快手上的一名服装主播。从2018年9月到现在,1007.2万粉丝聚集在她的快手直播间,她们大多是宝妈,每天晚上在徐小米的直播间里买女装,买零食,甚至买全家人的生活用品。
等灯光熄灭,将会有数以万计的商品被打包,通过物流被送往全国各地。在消费时代,直播电商的浪潮迅猛地波及越来越多人群,主播们也在制造着人们心中的暴富神话,聚光灯下出现了「带货女王」薇娅、「口红一哥」李佳琦,同时也出现了许多像徐小米一样乘风而起的年轻人。在他们的故事里,是这个时代更具体的挣扎与选择、机遇和梦想。
图源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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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徐小米的粉丝已经超过1000万。而在2018年9月第一次在快手开播时,这个数字是46。
当时,直播在年轻人中正流行,朋友看着手机上的主播,和徐小米建议:「说不定这是以后的趋势,你年轻还漂亮,试试呗?」于是,徐小米在快手开了第一场直播。货是老板宋健临时和做服装的朋友找的,房间是临时找开酒店的朋友借的,在不到30平的屋子里,把床搬出去,衣架拉进来,点开一台环形灯就开始播了,没有推广也没有运营,一切显得仓促又简陋。
右上角的小头像跳来跳去,七八个,六七个,十来个……在线人数最高也没超过十五。不过徐小米没想到,第一次就开张了,整场播下来,竟然卖出1700多块钱的秋装。
试播了一周,销售额破了万,徐小米和宋健这才最终决定:「这件事能做。」
但最初的几个月,因为缺乏经验,起步显得格外困难。当时,整个团队不到20人,没有固定的岗位。包括徐小米在内的几个主播一起卖,货来了,分到主播手里,有人买,就打包寄走。
因为没有系统随时跟踪反馈,直到年底算账了,宋健才知道这几个月公司的盈亏情况。心里想,怎么说也卖了四五百万的货,但一盘点,亏了50多万。那年春节,宋健是在催货款的电话里过的。
早期团队不完善,很多事情都要徐小米自己做,除了直播,还要选品,甚至打包、熨衣服。她从早上八点多出门去市场选品,然后赶在中午12点前回公司开播。有时候回得晚了顾不上吃饭,就饿着肚子直接上。有一次,播到下午5点多,徐小米饿得撑不住了,凯莉劝她下播休息一会儿,吃个晚饭再播,徐小米舍不得下,一手拿着煎饼一手拿着衣服继续播,一直到晚上12点,还要再腾出时间复盘一下。
那段时间,徐小米每天忙着直播、复盘,以及学习快手上其他主播的经验,宋健在背后抓产品质量、做公司组织架构的调整。公司搬到城北,有了独立的办公楼和两万多平的仓库。那附近散落着无数个类似的公司,在电商风潮里,依靠物流和商户的基础,一大批从事商贸、批发的商家做起了直播,他们共同构成了这座「直播电商之城」的基因,萌芽了「南义乌,北临沂」的商贸神话,也把无数个徐小米推向聚光灯和商业市场。
2019年,临沂成立四大电商直播基地;同一年,快手首个服饰产业带落地临沂。这意味着政府和平台共同提供了电商主播孵化培养基地,同时匹配了完善的供应链系统,然后推着临沂的直播电商在时代浪潮里一路跑了起来。
凑齐了「天时、地利、人和」,到2019的下半年,大家开始慢慢意识到:「小米要做出来了。」
当时,在同一条赛道里,考虑到时装码数多、颜色多,介绍起来麻烦,更多主播选择了大众休闲。徐小米把定位选在了时装,人气和销售额一点一点涨了起来。很久前有一次,徐小米和宋健到南边吃饭,两个人边走边聊,宋健说:「小米你知道吗,你现在一天能卖5万,未来有一天你能卖100万。」徐小米撇撇嘴没说话,心里却不相信。
没想到,100万很快就达到了,那年夏秋交界的日子(服装产业的淡季),很多同类公司都放了假,徐小米家不仅没放,还看到了每个月都在增长的销量;几个月时间里,单日销售额破了200万。
而印象最深的一场直播发生在去年快手116购物狂欢节期间的「112」专场。她从晚上6点直播到了第二天凌晨2点,8个多小时里,越亢奋,声音越大,到后面,她的嗓子开始哑了,紧接着头也开始晕,助理抱来了几个氧气瓶,吸过这才缓了过来。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最高达到了十三四万,刚上线的商品,立刻就被抢空了,在运营人员的电脑上,销售额一路往上走;凌晨,徐小米下播,荧幕里的数字破了「亿」。
从那时起,这个94年女孩身上的标签又多了一个:GMV(成交金额)过亿主播。
徐小米在直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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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眼里,镜头之外的徐小米话不多,安安静静的;老板宋健,则永远给人留下温和低调、和蔼可亲的印象。但这两个人碰在一起,平时「光吵仗」。
最初,宋健希望产销分离,让专门的员工负责选品,减少主播的工作量,徐小米不放心,吵;后来,宋健规定不允许亲属进入公司工作,徐小米不理解,吵;还有阵子,通知粉丝八点直播,但徐小米总是不准时,有时超过十几分钟,有时干脆晚了半小时,宋健生气,要求把时间严格确定下来并且严格执行,徐小米不服,又吵。
宋健的方式是「不停地叨叨」,讲公司运营,讲分工,讲专业化,讲亲属参与公司事务的弊端,讲规则的重要性。徐小米的对策,就是抱着胳膊不说话,并时不时冒出一声冷哼。
但也是在这样的过程中,专业、诚信的理念开始深入这家公司。
快手营造的是「极致信任」的社区氛围,与宋健、徐小米的理念不谋而合。徐小米对商品质量把控严格,公司规模最大的就是选品团队,所有商品还要经过她的最终拍板。所有东西都要自己试过才能去卖,没试出效果,就继续试,时间就被拉长了。外界甚至有人传言:「徐小米家选品,是不是得送礼才能进去啊?」
有一次,徐小米在直播间按照供货商给出的信息出售了几千箱鸭蛋,下了直播,总觉得鸭蛋分量不够,一称,每个都少了几克。厂家推脱:「每个鸭蛋重量都不一样嘛。」但徐小米坚持给下了单的顾客再发一箱作为补偿,损失由公司承担,但和这一厂家的合作从此终止。
很多销量高、利润高的产品徐小米都选择不卖。只能称之为「饰品」那种伪「珠宝」不卖;染发膏不卖,市场上太多不合格的产品,她怕一不小心让粉丝过敏;护肤品不卖;保健品不卖;送上门来的几百块的手机和九块九16瓶的饮料也不卖。
编导桃桃有一次要为公司撰写一份资料,拿到女装的选品标准,「要去数具体有多少项,实在太长太多了。」桃桃说,「我自己没捋出来,专门去找了负责采购的经理一起,最后数出了四五十条。」
选品的严格程度直接决定产品质量,而产品质量又关系到粉丝对主播的信任度。徐小米的粉丝信任她,复购率很高,退货率又很低。在电商平台,20%的退货率比较普遍,有的甚至高达40%,而今年三四月份的统计数字显示,徐小米的退货率维持在6%以内,就连去年冬季卖单价高、退货率也高的羽绒服时,这一数字也仅为16%。
2018年底,95后女孩梦瑶就在快手同城里刷到了徐小米,因为徐小米的直播间爱聊天、气氛好,梦瑶开始拿出越来越多的时间「蹲」在她的直播间里,买过锅,买过零食,买过家纺,也买过数不过来的衣服。
有一次,梦瑶从直播间买了两件米白色T恤,但收到货后发现,其中一件有轻微的色差。和客服反馈后,对方直接补发了一件新的过来。
之前,梦瑶也在其他平台或主播那里遇上过类似的情况,售后大多是三五块钱的补贴,没想到徐小米家直接补发了新的。从那以后,梦瑶更喜欢「蹲」在直播间里:「因为质量有保证,就算遇到问题也会得到解决。」
去年4月,徐小米在直播间提到招人的事,梦瑶直接开了十几分钟车跑来公司,应聘成了负责采购的员工。
梦瑶是独生女,父母做物流生意,同事开玩笑说她「不差钱」。来徐小米公司上班,既是给自己找个事情做,也像是「追星」。在公司里,很多同事原本是徐小米的粉丝,她在直播时提一句「最近公司缺人」,第二天准有人跑来报名。采购部门的女孩贤贤说,她第一次来应聘时,人事通知说已经招满了,从那之后,贤贤每天盯着人事的朋友圈,一看到有空岗立刻来面试,这才成了徐小米的同事。
到现在,徐小米成了头部主播,也成了公司合伙人。改变命运的愿望,慢慢变成了对整个公司的责任。
选品总监凯莉从2016年就结识了徐小米,是朋友也是同事。她能感觉到,徐小米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2019年,公司的前景开始好起来,尤其「112」的「破亿」,直接把效益翻了番。但紧接着,疫情来了。因为小区封闭无法直播的一个多月里,徐小米瘦了17斤。3月,小区解封,因为担心再被禁足,她在酒店一连住了几个月。
最初她觉得,当主播和当售货员、开修理厂一样,不过是让自己赚钱的方式。但后来,粉丝越来越多,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她开始意识到,主播不止代表自己,甚至牵扯到整个链条上的每一个人,停播三四天,粉丝就会掉两三万,合作商备的货就卖不出去,员工就没有活儿干。
所以,就算是休息日,徐小米也待在公司里,一会儿给直播间开个会,一会儿给采购开个会,一会儿上选品间转转,一会儿去看看数据,一会儿定定目标,「虽然不播,她也闲不下来,一天不消停。」
徐小米说,这份焦虑来自责任,「总怕万一哪个产品没选好、哪句话没说好,得到的东西咔一下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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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米和宋健都出生在平邑县的农村,此前的人生轨迹并未重合过,但经历格外相似。
宋健生在1981年,初中毕业后去南方打工,在高速公路拌过沥青料,也当过学徒开过理发店。那时候对未来没有太多规划,但「看过了外面的世界」,唯一的期许就是「不管做什么,绝对不回农村了」。
徐小米生在1994年,宋健在工地打拼那些年,她在半山腰上过完了自己的童年时代。和宋健一样,也和身边的很多同龄人一样,初中读完后辍学打工。
第一份工作是在枣庄的一家食品厂记账,徐小米需要每天骑14公里电动车上下班。干了不到一年,为了有更好的待遇,徐小米去了威海的电子厂安装组件。之后的日子,她干过油漆店售货员,当过幼师,也卖过红木家具。私家车越来越多,徐小米揣着两万块的积蓄和30多万的贷款,和朋友开了一家修理厂,每天五六点起床,开着车出去跑业务,去交警队问问有没有事故车,去工厂里推销一下保险,时间不长就晒得黝黑。
当时,修理厂前的十字路口开始修高架桥,人和车过不来,厂里的生意越来越差,没多久就倒闭了。正赶上同一时间徐小米的父亲生病,脑炎抽搐到七八个人按不住,送进抢救室打了7支抢救针,昏迷三天才醒。那段时间,连厂子倒闭再家人生病,徐小米欠下了几十万,每天走路睡觉都在想还钱的事,改变命运的愿望愈加迫切。
和宋健人生轨迹发生交叠是在2016年。修理厂倒闭后,徐小米在朋友的引荐下,加入了宋健的公司。听宋健讲自己的成长经历,徐小米哭了,她相信他是个好人,也觉得和自己像:一路走过来,没少吃苦。
这些苦难变成了创业路上的动力:要成功,要有出息,要干出自己的事业;这些信任也在日后变成了长久的合作和相互的扶持。
徐小米说,因为吃过别人的白眼、受过别人的歧视,所以自己为人处世时,放在最前面的要求就是:必须尊重别人。公司里没有办公室政治,普通员工可以直接和宋健提建议;新食堂为了保证饭菜能符合员工口味,开业一个礼拜做过四次问卷调查。
她对员工好,对合作伙伴好,对粉丝也好。徐小米带货的一个原则是:如果是自己买回家不会用的东西,就不要卖给粉丝。
有时候,粉丝们会在她直播时表达诉求,看到其他直播间有某件商品,就来找徐小米要。徐小米觉得不实用,就直说:「你让我卖一万件也能卖,但是你买回去没用,浪费钱。」还有时候,徐小米在选品时感觉产品不错,但在直播时发现后来送来的货质量不满意,也直接在直播间里说:「质量太差了,千万不要买。」
有一次,一个粉丝说:「我要结果(婚)了,四件套想在你这里买,想买一套红色的喜庆的。」桃桃记住了这个错别字,而徐小米记住了粉丝要结婚的事。当月,徐小米就做了一场家纺直播,众多四件套里,有一套是红色的,这是专门为那个女孩准备的。
旧的直播室里有道横梁,在徐小米正前方、镜头之外的地方,工作人员贴了几个大字上去:卖货别拉呱。
在山东方言里,「拉呱」是闲聊的意思。她在快手直播时爱闲聊,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聊天气,聊电影,聊家庭关系,聊穿搭,聊狗,聊吃喝拉撒……她好像什么都爱聊,和什么人都能聊。有时候一抬头看见那五个大字,突然想起有一公司的人靠自己直播卖货吃饭呢,就会赶紧言归正传,介绍衣服的尺码、颜色和价格,然后在换下一件衣服前补上一句:「你今天不是在花钱,是在省钱。」
不过,也正是因为徐小米真诚、爱拉呱,所以粉丝喜欢她,也愿意信任她。越来越多粉丝愿意在徐小米的直播间购物,甚至直接问她,两个颜色哪个更好看,两个商品哪个性价比更高。徐小米有次生病,停播了一段时间,私信里涌进来的全是粉丝的关切,甚至有不下50个人把电话打到凯莉这里,给徐小米推荐调养方法和医生。
它们像礼物一样被徐小米收藏起来。她觉得,这是这份职业的馈赠。
职业的另一份馈赠,是让她走向了更大的舞台。徐小米说起来有些兴奋,5月16日这天,她接到了来自快手的邀请,请她参加615快手真心夜,和凤凰传奇同台表演。过去她没有舞台经验,但她知道凤凰传奇的主唱玲花是一个洒脱的人,「我觉得我跟她性格方面比较像吧,属于大嗓门儿,性格比较好」,她笑着说。
为了这场演出,她特地去北京和上海,和专业声乐老师学习了演唱。更重要的是,她也为此和品牌方接洽,为自己的1000多万粉丝准备了许多福利产品。
从修理厂女孩到615快手真心夜的表演嘉宾,通过快手电商直播,徐小米走向了更大的世界。踏着风口,她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小米贷款审核容易过吗
继蚂蚁集团之后,小米旗下小贷公司部分信贷业务也转向小米消费金融。第一财经记者近日注意到,天星金融(原小米金融)APP提供的“随星借”产品服务机构由重庆小米小额贷款有限公司(下称“小米小贷”)变更为重庆小米消费金融有限公司(下称“小米消金”)。“随星借”相关工作人员也向记者确认,该变更自今年1月1日起正式生效,但对借款人没有影响。
从监管态度与一系列新规来看,互联网平台各类金融业务持牌经营的整改迫在眉睫,其中依赖互联网导流的小额贷款和消费金融业务是监管关注的重点,蚂蚁“花呗”和“借呗”的整改已经被视为重要信号。但截至目前,头部互联网公司中拥有自家消金公司的并不多,有互联网金融从业人员认为,短期内通过小贷通道做助贷或许依然是主要方向。
值得注意的是,因为市场前景和跨区域经营等方面的优势,不少城商行已经打起消费金融牌照的算盘,小贷公司则面临经营与监管的双重压力,行业的规范和洗牌仍在持续。
“随星借”服务机构变更,贷款额度会受影响吗?
随着监管趋严和蚂蚁集团的一系列整改推进,互联网金融平台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在天星金融APP首页,其主打的“高额、低息、无抵押”的个人信贷产品“随星借”位置显眼。但就在最近,不少客户发现这款明星产品的服务机构由小米小贷变成了小米消金。公开资料显示,小米小贷由小米金融(香港)有限公司(下称“小米金融(香港)”)全资控股,小米消金由小米通讯技术有限公司(下称“小米”)作为大股东持股50%,另有30%股份由重庆农村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称“重庆农商行”)持有。
对于变更服务机构,“随星借”相关工作人员在电话中回应记者称,这一变化从今年1月1日起正式开始。记者注意到,根据《天星金融用户服务协议》,目前平台注册用户的合同签订对象仍是天星数科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天星数科”)、小米小贷、上海小米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等企业,虽然其中提到了“小米集团下属其他关联公司”,但小米消金尚未明确列出。不过,天星金融在2021年12月22日对产品/服务做了整合与升级,相应更新的《天星金融隐私政策》提到,与贷款相关的服务由小米消金及其合作的金融机构联合提供。
作为小米集团旗下的金融服务平台,天星数科由小米数科(成立于2013年)在2020年10月升级而来,相应品牌和APP名称也随之调整。企查查资料显示,公司由小米商业保理(天津)有限责任公司100%控股,后者同样由小米金融(香港)全资持有。官网上,天星数科自称是一家数字科技服务平台,主要业务包括产业金融服务、个人金融服务和能力输出服务。此前有传言称“天星数科业务线缩减、团队缩减”,但据媒体报道,天星数科随后辟谣,并表示公司只是在去年四季度进行了组织架构调整,将相关业务线整合形成数字产业金融部和数字零售金融部,后者下设信贷科技业务部、综合业务部、支付业务部及国际业务部。
以“随星借”产品为例,记者注册后发现,目前该产品的最高可借额度为20万元,年利率为7.2%~24%。如果成功认证“小微企业主”身份,贷款最高额度可以提升至50万元。据上述工作人员介绍,除了已经下架的360借条外,公司旗下产品的合作机构既包括马上消费金融、“我来贷”等同行,也有中信银行、民生银行等多家银行。
在天星金融之前,蚂蚁集团打响了小贷业务整改的第一枪,但无论是“花呗”还是“借呗”,在服务升级和品牌隔离的同时下调了大量用户的可借额度。其中,“花呗”成为重庆蚂蚁消费金融有限公司(下称“蚂蚁消金”)的专属消费信贷品牌后,大部分用户的额度降至1万元以内,而由银行等金融机构出资的“信用购”授信额度则更接近原来额度。但对于“随星借”此次变更,该工作人员表示,这对产品本身和借款用户均无实质性影响,所以公司没有就此做出专门通知。
监管新规频出,整改方向有待进一步明确
2021年4月,央行、银保监会、证监会、外汇局等金融监管部门联合对腾讯、度小满金融、京东金融、字节跳动、美团金融、滴滴金融、陆金所、天星数科、360数科、新浪金融、苏宁金融、国美金融、携程金融等13家从事金融业务的网络平台企业进行监管约谈,并对多项突出问题提出整改要求,包括金融业务必须持牌经营、支付回归本源并断开与其他金融产品的不当链接、征信业务要通过持牌机构开展等,同时提出要合规审慎开展互联网存贷款业务、强化金融消费者保护、监督并规范与第三方机构的金融业务合作。在此之前,金融管理部门已经联合约谈了蚂蚁集团。
约谈从1家扩大到14家,加上蚂蚁集团的整改已经在去年11月正式启动,相关信贷业务的服务机构从蚂蚁小贷转向蚂蚁消金,业内普遍分析消费信贷将彻底回归持牌机构。因为小贷公司由地方金融监管部门审批、监管,不具备金融牌照,相关业务由银保监会审批的消金公司接手逐渐成为一种共识。
但前述14家被约谈企业中,目前只有蚂蚁、小米和苏宁等拥有自家控股的消金公司,而在城商行异地展业约束带来的并购潮中,苏宁消金还面临易主的可能,南京银行在2月初刚刚宣布要收购其控股权。一位被约谈企业的内部工作人员表示,从业内情况来看,考虑到业务体量和消金公司上的条件差异,虽然互联网巨头都在走消金的路,但多数企业短期内还是只能用小贷通道做助贷业务。
但严监管下,助贷业务也面临重重压力。在前述约谈内容中提到的“打破信息垄断”,意味着平台的数据不再是任意使用,只要涉及金融业务就需要和持牌征信机构合作。目前,国内持牌的征信机构除了央行征信中心,还有百行征信,京东、小米和北京金控等成立的朴道征信,蚂蚁集团等参股的钱塘征信也已获受理。
更早之前的2020年11月,银保监会与央行联合发布《网络小额贷款业务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不仅对授信额度、控股股东、杠杆率以及联合贷款的出资比例等做出更为严格的要求,还对跨区经营做出严格限制,网络小贷公司的注册资本有了更高门槛:不低于人民币10亿元且需一次性实缴,其中跨省级行政区域经营网络小贷业务的小贷公司注册资本应不低于50亿元。随后各平台整改加速,目前已有蚂蚁、腾讯、美团、京东、百度、苏宁、360数科、字节跳动等至少8家互联网公司对旗下小贷机构增资至50亿元以上。
效仿蚂蚁集团将消费金融业务纳入消金公司,既符合监管趋势,又可以免受网络小贷新规影响,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模式。记者注意到,作为小米旗下小贷平台的小米小贷,至今未获得股东增资,注册资本一直维持在4.5亿美元(约合人民币28.46亿元)。对于小贷公司未来的命运,招联金融首席研究员董希淼认为,小贷公司并非没有生存和发展空间,最重要的是明确其法律地位和发展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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