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雨后的夜晚,凉爽了很多,没有了往日的喧杂。城市郊区一处别墅里,一位八旬的老者搂着小自己40岁的干闺女,久久不能入睡。想起过往,老人心里五味杂陈。
晚上,老人为何搂着自己的干闺女睡?他与干闺女之间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又为何事纠结呢?
老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出色的企业家,业内人士,包括身边的朋友都叫他“刚哥”,这不,年纪大了,一个人独自住在郊区,过着昔日自己向往的那种清净悠闲的生活。
刚哥的干闺女舒杰,二十六年前,和老公从农村来到城里打拼,后来,日子好了,俩人之间的感情却没了,再后来,老公有了小三,自己一气之下净身出户。从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暗下决心,自己一定好好起来。
五年前,刚哥想找一个照顾自己起居的保姆,消息在媒体上一经发布,报名者络绎不绝,却没有一个入刚哥法眼的。
刚哥雇佣保姆的条件既苛刻又宽松,苛刻的是必须有坎坷生活经历的,他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珍惜并认真努力工作;宽松的是如果保姆,在正式工作以后,可以处男朋友,并且提供两个人的吃住。
“刚哥,你不是招保姆吗?我家有一个远房的亲戚,离婚了,唉!闺女可苦了,那些年和丈夫拼命地干啊,你说说,日子过好了,男的却把她赶出来了,没良心的东西……”一天,刚哥去做客,老友的老伴儿给他介绍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舒杰。
刚哥见到白皙的肌肤,不瘦不胖,匀称的身体的舒杰时,很是满意,特别是听舒杰讲了自己的婚姻不幸以后,很是同情。
“本来我雇保姆的工资是2600一个月,你真的不容易,那就给你3000吧,如果你能长期在这,以后再给你涨!”刚哥同情地说。
舒杰来到刚哥家以后,就像伺候自己父母一样来照顾刚哥的起居,她除了每天给刚哥做一日三餐以外,包揽一切家务,院落里的花花草草,每晚都给刚哥洗脚,出去买菜从来不多花一分钱,回来,如数交给刚哥。
一次,刚哥一个人闲着没事去院外散步,一台轿车疯了一样冲向人行道,直奔刚哥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啊——!”一声惨叫,舒杰躺在地上,刚哥被舒杰用力推出很远。
“你说你,多傻,你喊我一声,我就躲开了,为了我让你伤成这样,心疼啊,如果没有你,说不上我就去火葬场了……”医院的病房里,刚哥坐在舒杰的病床前,看着舒杰感动地说。
“您快别这样说,这是我该做的,您真的出事儿了,我得内疚一辈子,再说,您和我父亲一样,做孩子的,照顾您是应该的,您说呢!”舒杰摸着刚哥的手说。
从此以后,刚哥对舒杰更加喜欢了,舒杰康复出院那天,刚哥不但请舒杰吃了一顿大餐,还给舒杰买了一套特别贵的衣服。
“舒杰啊,你对我太好了,我儿女也未必能做到这些。我有一个想法,你做我干闺女行吗?你别多想,工资我照给!”一天晚上,舒杰在给刚哥洗脚时,刚哥说。
“只要您不嫌弃我,我没意见……”舒杰话音未落,刚哥抬手抚摸舒杰的秀发,舒杰特别紧张,身体都在发抖……
“干爹,您,您……”
“舒杰,别紧张,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舒杰缓缓地站了起来,刚哥摸着她的脸,明显有些抖,他一直向下摸着……
那一晚,刚哥和舒杰睡在了一个床上。
第二天星期天,让舒杰没有想到的是,刚哥一早上就把儿子和闺女叫来,当着孩子的面儿夸舒杰如何对自己好。
“那天,要不是舒杰及时赶到,我这条老命早没了,她是个好孩子,命苦,我想认她干闺女,你们有没有意见!”
“爸,我们都忙,没太多时间来看您,舒杰在您身边,我们就更放心了,这样的好事儿,我们怎么会不同意呢!”刚哥的儿子和闺女举双手赞同。
刚哥拿出退休工资卡,递给舒杰说:“这是我的工资卡,每个月有5000多工资,你拿着,每天买东西用,拿着吧!”面对刚哥的信任,舒杰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扑通一声,舒杰双膝跪地,给刚哥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快起来,从此你就是我的闺女了,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孩子了!”
“就是就是,姐姐,以后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我们以后就是姐妹了。”刚哥的闺女拉着舒杰的手,高兴地说。
从那以后,刚哥的儿女在来看望父亲时,总是给舒杰带来很多礼物,吃的穿的用的……
转年夏天,舒杰陪着刚哥在公园散步时,刚哥看着拥抱在一起的小情侣,笑着对舒杰说:“年轻就是好啊,我不能给你名分,也不能陪你到老,有合适的,你就找一个,一个人的日子,难熬啊!”
“我是不是哪做错了,哪做错了您就告诉我,我改,可以吗?”舒杰放开刚哥的手,有些紧张地说。
看着舒杰可爱的样子,刚哥忍不住笑了,他说:“你呀,怎么像一个傻丫头,我是为了你好,才让你找一个,别多想了。”
听刚哥这样说,舒杰害羞地搂着刚哥的腰,笑嘻嘻地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对于刚哥所说,舒杰也曾想过,毕竟刚哥快到八十岁的人了,有今天没明天,自己也得找一个依靠。
找对象不是儿时玩得过家家,决不能挖到筐里就是菜,特别是经历一次婚姻失败的舒杰,再婚时,就更加小心谨慎。
来到刚哥家以后,舒杰除了买菜便很少外出,在附近的菜市场里,很多人都认识舒杰,但没有人知道她是单身,只是知道她有一个住别墅的父亲。
一次,舒杰去菜市场买菜,和一个卖菜的老大妈闲聊时,老大妈突然问舒杰说:“怎么不见你老公和你来买菜啊?你爸家那么有钱,你老公一定也是干大事儿吧!”
舒杰笑着说:“哪有老公,早就离婚了!”
“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我给你介绍一个。”大妈一本正经地说。
“行啊,那就麻烦您了!”
“想找啥样的啊?”
“靠谱的就行!”
“岁数比你小的行吗?”
“行,老牛吃嫩草,哈哈哈!”
原本以为是开玩笑的话,哪成想,大妈却当了真,没过几天,大妈真的给舒杰介绍了一个男的,比舒杰小12岁。
“大妈,真的不行,他太小了!”
“你呀,人家都没嫌你年纪大,你怕啥,处处看,不行再说!”
就这样,舒杰和小自己12岁的强子走到了一起。
让舒杰没想到的是,强子特别会心疼人,每天都主动帮着舒杰买菜,帮着舒杰做家务,甜言蜜语,无时无刻的嘘寒问暖,重新唤起舒杰对爱的渴望。没过多久,两个人便住在了一起。
然而,刚哥对强子并不看好。
“这个人你要注意他,我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你人实在,别让这小子给你骗了……”
“嗯,我听你的,晚上他不来了,今晚我和你住。”听刚哥这样说,舒杰心里很不舒服,但脸上一直在笑。
半年后的一天下午,强子急匆匆地来找舒杰说:“给我拿点钱,我开哥们的车出车祸了,把人家车撞了!”
“啥!?出车祸了!你没事吧,得多少钱啊?”
“两万多吧,至少!”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就8000多,你先拿去吧,回头我们一起想办法。”舒杰想都没想,就把辛苦积攒的积蓄给了强子。
没过两天,强子又来了。
“再给我弄点吧,人家不依不饶的,三天之内不拿钱,人家就要残废我,呜呜呜!!!”强子说完,无助地哭了。
“钱我都给你了,真的没有了,你哭也没有啊!”
“和你爸说,两个月之后我就还,那还不行吗?”
“哎呀,我怎么好意思说啊,怎么办呢?”
“你不是说,家里的东西都归你管吗?”
“是啊,怎么了?”
“我有一个好办法,能拿到钱,只要你同意就行,我保证两月以后还钱。”
“你说吧,让我怎么弄。”
“房照,这个别墅的,做担保,我就能拿到钱了,你放心,我一定在两个月之内还上,之后,房照就拿回来了。”
就这样,舒杰偷偷地把别墅的房照拿去,做了小额贷抵押,贷款10万元。
强子拿走三万,其余的都让两个人花了,买名牌服装,奢侈的化妆品……俩人每天玩得特别开心。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刚哥,心里暗想,这两人怎么突然有钱了,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舒杰偷偷把别墅的房子做了抵押。
两个月以后,刚哥突然发现舒杰脸上失去了笑容。
“你最近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对啊,那个叫强子的家伙怎么不来了?”
“没啥没啥,就是身子有些难受,吃点药就好了。”舒杰勉强地笑着说。
钱花光了,强子也失踪了,电话关机,发消息不回。
一周以后,舒杰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
“你胆子太大了,把房照拿出做抵押了,气死我了,我当初就和你说,让你小心那小子,你不听话……”刚哥这回真的生气了,小额贷款公司催他还债了。
“我也不知道他会骗我,他说,两个月以后就还,我真的没想到他能跑,呜呜呜!!!”舒杰说完失声痛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了,明天我就去还钱。”
不知过了多久,舒杰哭着哭着睡着了,刚哥久久不能入睡,他似乎感觉到,这个傻女人还会做傻事儿。
刚哥原谅了舒杰,可是舒杰却不能原谅自己,她觉得自己对不住刚哥,无论如何也要把被骗的钱还给刚哥。
这是她平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渴望赚钱,而且是在短时间内赚到钱。
闲暇无事,她开始上网聊天,在网上,寻找安慰,更寻找赚钱的机会。
一天,一个叫朱哥的人主动加她好友,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个男人将她送进了牢笼。
经过几天的聊天,朱哥告诉她,他是一个私企的老板,年龄比舒杰大三岁,媳妇多年前因病离开人世。
舒杰谎称自己在事业单位上班,姐姐是市政府重要部门的领导,哥哥是某大局的局长,老爸是市政府退休领导。
一天,舒杰把朱哥带回家,刚哥见了非常高兴。
“一看就是一个企业家的料,小伙子不错。我闺女人实在,特别懂事儿,就是工作不好!”
朱哥见老爷子如此客气,急忙说:“您老人家夸奖了,我是个做企业的,不足的地方也很多,以后请前辈您多多指教才是。”
对于相貌堂堂,说话彬彬有礼的朱哥,刚哥是赞不绝口,他认为舒杰这回才算找一个真正的好男人。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舒杰把这个人当成了猎物。
一天,舒杰在和朱哥聊天时,朱哥对舒杰说:“我有个哥们家的孩子是海归,你看看能不能帮着找一个正式工作,和你哥哥、姐姐说说,多少钱不是问题。”
“嗯,行,不过,我姐姐和哥哥都说过,这样的事儿不是特别好的关系,绝对不能办!”舒杰见机会来了,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
为了让骗局更加完美,她求刚哥在市政府上班的闺女,帮着问问个人交社保的事儿。
“你先给我打过来13万,我姐说,先给办事儿的人点钱,否则,人家不会实心实意给办的。”舒杰给朱哥打电话说。
朱哥见事情有了眉目,高兴地说:“太好了,那就给你汇15万吧,事情办成以后,有更多的奖赏。”
第二天,舒杰带着朱哥来到市政府找姐姐。
“姐,这是我的男朋友!”舒杰介绍说。
“你好,不错,真帅气,对了,你和我说的事儿,不算啥事,有时间我办了,别着急!”刚哥的闺女笑着说。
朱哥听了这话,心里就更托底了,心里都乐开了花。
然而,朱哥并不知道,刚哥的闺女说的是舒杰求她帮着问交社保的事儿。
可是从那以后,舒杰对朱哥的事儿渐渐地开始不上心了,朱哥原以为是舒杰嫌给的钱少,就又给了舒杰两万元,可是舒杰还是在渐渐疏远他,这时,朱哥觉得有些不对头,在约舒杰见面的同时,拨打了报警电话。
然而,让朱哥没有想到的是,舒杰没有接他电话,于是,他急忙赶往舒杰的住处。
“你,你在家啊!”
“是啊,怎么了?”
“我方才洗澡了,没听到你的电话,刚看到,没等回呢,你就到了!”舒杰笑呵呵地解释着。
“没事儿没事儿……”看到舒杰,朱哥心里才算安稳了一些。在他去卫生间的时候,还是选择了报警。
没过多久,民警来了。
舒杰知道民警是来找自己的,她看了看朱哥说:“看你的神色就不对,我骗你钱了,但是感情没骗你……”说完,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孩子智商有问题,总是做傻事,你们一定要轻判她啊!”望着远去的背影,刚哥边挥手边说着……
这个荒唐的故事就这样收场了,谁的人生都不会一帆风顺,投机取巧来的东西终归不是自己的,人间正道是沧桑,做人要有好人品,心术不正注定不会有好结果。(文学作品,切勿对号入座,图片与文章内容无关)
作者:北方 原名 刘永生 从小酷爱文字的他,曾在媒体做记者十余年。新闻、小说、故事、诗歌等作品在国内报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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