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跤”老教头：“跤窝子”里的坚守与梦想

新华社天津4月17日电题:“倒下”的老教练:“倒下”中的坚持与梦想

新华社记者王晖郭方达

“达天透日，欺横相横，踢拉肘，扭控，持拱耙刀钩”。早在清末，天津就有不少“森林摔跤手”，因此被称为江湖上的“摔角窝”。现在知道中国式摔跤的人很少，练的人就更少了。但如果路过天津市北辰区天目村，你可能会听到一个写着“武术馆”或“摔跤馆”的门里传来有节奏的“哒哒”声，并伴有一阵阵充满气的呐喊声。

记者少年时，也是个“武侠男”。有一天，他来到这里，推开了铜环木门。几十个人穿着白色的宽“马甲”和红色或蓝色的腰带，他们咬紧自己的根，试图摔倒对方。袖手旁观和引导这些年轻人“比赛”的中年长辈，因为多年与对手头肩相对，耳廓被磨掉，被圈内人称为“落耳”。《摔跤耳朵》不仅见证了摔跤手经历的摔跤和勤奋，也代表了“中国式摔跤”的历史。

“我从十五岁就喜欢上了中国式摔跤，到现在已经四十年了。”这里的一位老教练叫石，是中国摔跤的全国冠军。“那时候我穷，看到职业摔跤手都有自己的摔跤服，就和三个朋友凑钱买了一件，谁打谁穿。”史回忆起往事，侃侃而谈。

石告诉记者，摔跤在天津有一个别称“武相胜”。他小时候，天津的摔跤场每次都经常挤满摔跤迷。以表演为生的摔跤手们不停地喃喃自语，并且从未忘记介绍球场上的动作。“这个动作是‘后兜’，这个是‘太小’。”诙谐的评论让观众大饱眼福，开怀大笑。

“中国式摔跤讲究匠心。只要借钱，小身板摔，大身板很正常。”石告诉记者，判断中国式摔跤的胜负很简单。“手或身体双脚同时着地，这也是中国式摔跤和柔道的区别，保持分寸很重要。”

石说，清朝皇帝喜欢摔跤的时候，经常挑选摔跤精英组成“好摔跤营”作为贴身护卫。石的功夫也是“好摔跤营”的一位老教练传下来的。

“摔跤练习的第一课就是被摔。一个摔跤手至少需要三到五年才能出结果。”石说，第一次开摔跤班的时候，有几百人报名。由于训练艰苦，只剩下四个学生了。“但是这四个人都很有竞争力，后来在全国比赛中拿了冠军。”回想起徒弟们的好成绩，石不禁莞尔。

据了解，中国摔跤在上世纪90年代被剔除出全运会，从此走下坡路。由于缺少大型官方赛事，商业比赛鱼龙混杂，很多职业运动员面临着无法正式注册从事行业，无法获得经济资源等问题。许多职业摔跤手被迫转行。

不想教的想法也曾出现在史等教练的脑海里，但只是一闪而过。“我在这一行干了四十年，放不下。更何况这是中国的传统项目。老一辈人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看着这种功夫断在我们的生活中，是绝对不能忍受的。”当王宏谈到中国摔跤的曲折过程时，他的眼睛似乎有点湿润了。

在史、等教练的努力下，中国式摔跤也迎来了一个转折点。在当地政府和相关部门的支持下，1999年成立了天目摔跤俱乐部，俱乐部的教练和学员也有了自己的第一个训练场地。由于俱乐部不收学费，场地的维护费用由当地政府和师等教练共同承担。

至今已有千余名弟子师从石等教练学习中国式摔跤。每天来这里训练的最小的学生只有4岁。去年，两名16岁的学生在中国摔跤青年锦标赛中获得了全国冠军。

“我们期待着中国摔跤再次成为全运会项目，看着从小在这里练的孩子们去赛场拿金牌。”石对说道。

2014年起，中国式摔跤进入天津市北辰区天目村小学的体育课程。“我希望从学校开始，让孩子们喜欢上这项中国的传统体育比赛，把这项属于中国人自己的搏击项目传承下去。”石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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