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辱母杀人案源于高利贷。据说上海还有一种二代“套路贷”。看过港片的同志也很熟悉《十三回九》。高利贷似乎突然离我们的日常生活这么近了。
人们一说起高利贷，就畏缩不前，恨不得敲下去，踏上一万英尺。但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即使利息比较高，合理合法的民间借贷也是受法律保护的。简单来说，法院支持和保护年利率在24%以下的出借人的权益；超过36%的年息，超过部分法院不予支持，借款人可以要求贷款人返还；借款人已自愿支付且未损害国家、集体和第三人利益，借款人以不当得利为由请求出借人返还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24%至36%之间的年息。
所以高利贷不违法(不支持不等于违法)。违法的是讨债中的违法行为，是签订借款合同过程中的胁迫和欺诈行为。
对了，普及了法律之后，我们再来看看水浒中存在的高利贷，以及各路“英雄”如何收取放出的资本加利息。
最知名的高利贷者是西门庆。
《金瓶梅》西门庆临终前是这样告诉女婿陈京基的:“我死后，段紫普有五万银子的本钱，你跟乔公公要什么利息我都给他找。教福满把货一件一件卖，不要拆开。本四毛料店，本银六千五百两；吴大爷的丝绒店五千二，货都卖完了，收回家。李三再次请求批准，所以没有必要这样做。我教你把它拿到别人家去。李三和黄思还欠着五百二十块钱，一百五十二块钱的利息不算。请送我。你只和傅在家里守着两家店。银子铺占用白银二万两，生药铺五千两，韩曼来护松江船四千两。开河的时候，你早起去下边接船。拿回家卖了交上去，你姑娘每次都出钱。我在门前比刘少了220，在华主簿少了520，在店门外少了3420我的本金和利息。我有一份合同要看，所以我得抓紧时间。以后把对门和狮子街的房子都卖了，怕你家小姐照顾不过来。”
其中，“李三、黄四尚欠五百二十元，不算利息一百五十二元”，“银子店占两万二”，“在徐四店外，尚欠我三百四十二元本息，有合同可看”都是关于高利贷生意的。
从这个描述来看，西门庆从事的是一个比较正规，规模比较大的高利贷生意。他的模型有两种。一类是纯民间借贷，包括李三、黄思、徐四。这种借贷是有“合同”的，而从黄思归还部分本金(1200元)时的描述来看，“黄思又拿出了四个金镯子，重320元，算了1522利息的数目，还欠520元，于是正要改合同。”年利率60%(李三、黄思之前借西门庆本金1520，两个月利息1520)。这个年利率不仅远高于今天24%的法律保护，也高于当时每月3分的限额。所以这里西门庆有一个“阴阳合同”的做法。现在的港剧常说的“十三返九”也是实质性的阴阳合同。贷款时提前扣除部分利息(或代理费)。借款人实际得到的比合同上写的少，但利息还是按照合同上写的算。嗯，高利贷的手法自古就有。
西蒙官方的另一种高利贷经营方式很高大上，是一种“机构化”的借贷行为——银子铺。宋代官办的借贷机构称为交子屋、会子屋，民间的称为交子铺、交银铺、钱银铺。尹子普是明代(写小说的时候)的一个说法，其实对应的是交子铺。交子铺是一个非常专业化的组织。有一个负责出资的出借人叫“钱敏”，有一个负责代理的出借人叫“杭倩”。一般是钱敏委托银行代为放款，利息均分，比例一般是五五开。更何况西门大官人所说的“银子铺占用2.2万元”很像现在的银行准备金。你可以说西门大官人是一家从事小额信贷业务的商业银行的雏形。在我们的历史书上，饺子通常也被称为世界上最早的纸币...
那么西蒙官方是如何保证收回高利贷本息的呢？靠的是潜规则，刷的是西门官的脸。
水浒传说西门庆“从小也是奸诈之人，使了些好拳；最近爆发了，他专门管理县里的一些公务，跟别人放任自流，说他花钱坑官。《金瓶梅》说他是“掌管罪犯的名字”。“他不需要雨伞。他是一把伞。清河县，谁敢向西门借钱？
然而，随着西门庆的去世，一切烟消云散。西门庆尸骨未寒，又有了新靠山，英伯爵、、黄思等人向衙门申诉。六百五十二本息只是象征性的还了，五十免了，剩下四百改合同。后来他买卖了，陆续还了——一切都是如果，就是没有结果，四百两肉包子打狗。西门庆很清楚这种风险，所以临死前告诉我“收紧使人趋之若鹜”。除了“家里的两个商铺”，其他商铺都要卖掉，尽快收回现金。可是，形势比人强，又能怎么样呢？
水浒传中的另一个高利贷者是金眼彪的仁慈。
书中慈悲对宋武说:“小兄弟，这里东门外有一条街，地名叫快活林。但山东、河北的商人都来那里做生意；有几百家宾馆，三二十家赌场。平时弟弟靠着个人本事，两人在营里抓了八九十个亡命之徒，去那里开了个酒肉铺，分给所有的店铺和赌场。但路人妓女来了，应该先来看我弟弟，再请他占便宜。很多地方每天都有闲钱；到了月底，也有三二百两银子要找。所以赚钱吧。”
水浒里全是黑话，比如“做私商”其实是拦路抢劫，不是小工商业主。仁仁口中说“那许多地方每天都有闲钱；月底也有三二百两银子找。”他是这么说的——钱生钱，做高利贷生意的。
相比西门庆，慈悲的操作极其简单粗暴，唯一的规范就是暴力，也就是《快活林》中石恩施先生的精字！善良保证收回本金、利息、利息的唯一办法就是暴力！那是他“唯一”的工业酒肉店“八九十个绝望的囚犯”！而这八九十个犯人之所以敢拼命，是因为他的亲生父亲史老官营杀过犯人，动过私刑，杀了就带走！
如果西门庆的操作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还处于文明的萌芽阶段，仁慈就代表着纯粹的低级和暴力的权力寻租！直到今天它还是有毒的。
当然，最成功的高利贷者之一就是用几顿酒肉招待宋武。一般来说，《水浒传》研究者认为慈悲是施耐庵的原型。嘿，嘿，善良，善良，意义重大。
至于其他可能放过高利贷的，还包括开房杀牛赌博的插翼虎雷横，开酒店杀牛在家赌博的女刃顾大嫂，年轻时帮一个生铁大王的儿子赚钱的高俅。高秋的故事更有趣。本法在以后讨论水浒中的自由刑时，会对他的案例进行分析。本文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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