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有人在网上发布了这样一张截图，说他们使用的小说软件“读取手机相册中保存的身份证照片，调用前置摄像头拍摄用户照片，用这些信息注册了小额贷款。最终，这笔钱在国家反诈骗中心的积极拦截下被存了下来，用户也终于卸载了这款名为“笔趣馆”的软件。
虽然事情的真相无从考证，但当肖磊把这张图发到群里后，同事们的讨论焦点却发生了偏离:没有人关心这位差点吃亏的“受害者”，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笔趣馆”这个软件上。在不同品牌的内置移动应用商店或网页中搜索，我们可以找到20多个不同的笔趣俱乐部。
那么问题来了，谁才是真正的笔趣馆？
我不管笔趣馆是谁。
笔趣馆是谁？这个问题有点难解释。但如果要说笔趣馆是谁，这个问题就好解释了。比趣馆是国内最早的盗版网络小说阅读平台，通过免费阅读盗版作品吸引了大量用户。行业调查显示，2018年网络文学盗版造成的损失高达60亿元，是当年城镇非私营单位人均年薪的7.26万倍。
本文的主角碧曲亭是侵犯作者权益的盗版小说网站之一，“免费”只是掩盖违法事实的幌子。碧曲亭网站运营人李某某和技术支持刘某某以广告联盟的形式获利数十万元。2019年，阅文集团举报后，碧趣馆等一批盗版网站被关停，李某某、刘某某也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两年，罚金共计18万。
虽然判决生效后原碧曲馆已正式关停，但一直有读者免费阅读盗版小说的需求。因此，碧曲亭加冕后，一批逃脱法律制裁的盗版小说网站以碧曲亭的名义推广自己的网站，从而吸引读者眼球，赚取广告或其他形式的经济利益。比如2019年碧曲亭关闭后，网络上仍有数百家以碧曲亭为名的盗版小说阅读网站。因其频繁封号，在网络文学界也有“神仙笔趣馆”之称。
当然，这些以笔趣馆为名的网站，实际上可能有笔趣馆原班人马创建的网站，但从这些网站的表现和体验来看，这些“笔趣馆”的真假其实并不重要，它们之间的差距只是或多或少的广告。换句话说，App Store或者App Store里所谓的笔趣馆，其实都不是原来的笔趣馆。只是原来的笔趣馆已经关闭了，所以app store里的那些笔趣馆从盗版的角度来说也是笔趣馆。
从这个角度来看，《碧曲亭》作为一部盗版小说，最后被其他网站盗版，可以算是一个完整的盗版循环。
盗版小说的环境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些盗版网站“野火从来不太消费他们”？是的，都是钱的问题。
盗版小说之所以难以根除，大致可以分为两个原因:市场需求和打击难度。
首先是市场需求，即盗版小说的需求。无论在国内还是海外，“免费”永远是盗版资源的最大标志。也许有人会把盗版泛滥归咎于“中国人版权意识的缺失”，但从网上那些韩文字幕的盗版电影或者俄文文件名的盗版游戏来看，盗版在中国并不是“特产”。即使在所谓版权保护法律健全的美国和英国，各种盗版的流媒体服务也层出不穷，不愿意在虚拟内容上花钱，可以说是全世界的“共识”。
根据文悦集团2021年初发布的2020年财报，公司2020年收入85.3亿元，毛利42.3亿元，同比增长15%。其中月付费用户1020万，付费率稳定在4.5%。2019年，这个数字也是4.5%。换句话说，尽管付费用户比去年多了40万，但每年仍有超过95%的用户，即超过2亿的用户选择“白嫖”小说。
至于打击盗版的难度，归根结底也是钱的问题。为了逃避监管，大部分盗版小说网站都会把服务器设在海外。对于品牌来说，海外取证成本太高，维权所需时间太长。如果盗版平台没有给著作权人造成太大的经济损失，在法律上“主动出击”就更不划算了。与其把盗版扼杀在萌芽状态，不如等盗版网站成长起来，把它们一网打尽，这也是为什么针对盗版的版权保护通常是“养肥”再处理的原因。
App Store该不该管？
话题回到笔趣馆。虽然笔趣馆在2019年被法院处理，但时至今日，我们依然可以在App Store上看到笔趣馆的十余个“化身”。要知道App Store的严格审核一直是苹果津津乐道的“卖点”。理论上，这种“污秽”的笔趣馆app是不可能上架App Store的。但事实上，即使是苹果应用商店也会受到山寨应用的骚扰。
可能有人会觉得，笔趣馆没有自己的App，这些山寨应用其实无伤大雅。苹果不需要消除它们。但是，前段时间Wordle的例子证明，苹果并不这么认为。前段时间，拼字比赛Wordle在Twitter上开始流行，在App Store和Play Store的排行榜上也能看到Wordle的身影。但问题是，Wordle是网页游戏，既没有广告，也没有本地客户端。换句话说，App Store上所谓的需要付费订阅的Worlde，其实都是盗版山寨应用。
不过这些“类Wordle”的结局都不如笔趣馆。在苹果对山寨应用的打击中，苹果首次将一系列基于Wordle的山寨游戏从这个“无app”的网站平台下架，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App Store的权威性。但在笔趣馆面前，这个“权威”似乎有点儿戏。
要知道，苹果对App Store的严格管理一直是苹果不开放第三方支付渠道的主要原因，而笔趣馆的例子恰恰证明了苹果“拿钱不办事”，应该开放第三方支付生态。但现在苹果还在各种拖延，没有打通第三方支付渠道。
对于苹果来说，“选择性执法”可能只是为了自己的品牌声誉。但对于消费者来说，App Store上的“笔趣馆”只会进一步引起用户的反感。当用户的反感形成了足够的力量，App Store支持第三方支付渠道，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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