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微观视角下的扶贫叙事
——刘短篇小说《猪的幸福》简评
打好脱贫攻坚战是党的十九大提出的三大攻坚战之一,也是近年来文学创作的核心主题。时代文学的主题诉求催生了一批优秀的扶贫叙事文本,刘的短篇小说《猪的幸福》(2020年《小说选》第9期)便是其中的优秀之作。
小说从微观生活的角度呈现了对民间伦理的保护。扶贫属于时代和国家的宏大叙事,但宏大叙事还是可以选择一个比较小的切口,从这里进入,深入到时代的肌理和社会的皱纹中,探究时代国家扶贫政策对农村或偏远山村所造成的影响和巨大变化。《猪的幸福》就是这样一部以微观视角和生活视角聚焦扶贫的小说。小说讲述了一个大山深处的国家级贫困县深度贫困村脱贫致富的故事,从养猪这个小切口入手,重点讲述了养猪的扶贫措施。小说中,以村委会为担保,甲方是收购高海拔散养生态猪的公司,乙方是建档立卡的贫困户。他们签订购饲合同,帮助这些贫困户脱贫奔小康。当然,扶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复和曲折往往是常态,也是扶贫故事中常见的情节。小说中,以长锁夫妇为代表的村民,把猪养得又肥又壮,但快到合同价收购的时候,市场的变化使得合同价远远低于市场价。于是以老疯子和玻璃花为代表的村民,背叛了信仰,合谋把猪卖到市场上,然后把山脚的猪买下等,企图隐瞒真相。这种行为不仅背叛了契约和契约精神,也背叛了人民淳朴的道德和诚信。但是长所的媳妇却能够坚守民德,劝说长所不要参与卖猪,而是通过诚实的劳动来改变贫困的状况。经过一番教训,那些贪小便宜的村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道德的,不诚信的,不道德的,最后转而去打工致富。小说在余的《猪的快乐哼》的美好憧憬和村民齐新的氛围中落下帷幕。这种对世俗生活的叙事视角和描写,将宏大主题融入日常叙事,充满生活气息和世俗烟火气。
小说确立了扶贫干部和村民的双重主体性。虽然小说中对扶贫书记着墨不多,但老余的形象已经清晰地印在了我们的脑海里。老余不是那种开荒英雄,也不是那种能回答各种问题的英雄。作为一名军队转业干部,他不把扶贫当成一个走过场应付检查敷衍了事的乡镇领导,而是一个带着问题意识和精准扶贫理念去山村的扶贫人。所以在小说中,从村民对他的感受中传递出的信息是,他是脚踏实地的。来到诗佛村后,他想尽办法摸清情况,建档立卡,实施精准扶贫。他的帮扶措施因地制宜,让村民养高海拔生态猪。为了解决危房问题,老余提出了“1+3”方案。在精准施策的过程中,他的努力充分体现了扶贫干部的主体性。仅仅依靠扶贫干部的主观是远远不够的。要充分激活、建构、凸显被帮助者的主体性,让他们有充分的主体意识、责任、担当和勇气,让扶贫行动真正落到实处。在脱贫过程中,小说中的老疯子、玻璃花等人不仅一开始没有建立起主体意识,还策划了不光彩的活动,把村里的集体脱贫计划拖了回来。后来事情曝光,在老余的批评教育引导下,他们的主观意识开始回归。有意思的是,老余不是用大道理去说服教育他们,而是用民间道德和荣辱观去说服他们,让老疯子和玻璃花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不符合民间伦理,最终以实际行动走上了脱贫致富的正道。这样,他们的主体性才能得到确立和彰显。
刘的小说语言是值得称道的。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小说也不例外。作家的语言形象富有表现力,增强了小说的审美情趣。而且小说的语言融合了农村人物的俚语、优雅简洁的书面语和作家略显荒诞的叙事语言,使语言在斑驳的呈现中富有质感。作家叙事的幽默意味,让整个文本叙事不至于过于严肃和枯燥。
当然,小说并不完美。比如小说的主题深度挖掘得不够。小说虽然触及了农村的淳朴伦理、贫者与贫者的双重主体建构、脱贫攻坚总基调下的社会进程中的现代性悖论,但这些主题并没有被深入展开,反而可以写得更深更透。除此之外,笔墨在人物心理的刻画上还有所欠缺,比如老余的心理活动,被长期锁定的心理变化等村民在脱贫致富路上的心路历程。
作者:陈振华
来源:中国艺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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