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4)母亲接着说:“我、阿伊达和梅拉莱,我们在一条通向屋前空 ground的狭窄走廊里遇到了父亲。他拿着笼子,没有看我们。自从上次阿伊达变成公鸡后,爸爸就怕她,不敢看她。阿伊达一出现,爸爸就远远地看着,好像她得了结膜炎(1。阿伊达摆脱了奴隶制和父亲的暴政。我希望我能摆脱奴隶制,但我不是阿伊达。那天早上,阿伊达陪我去了街尾的一家杂货店。杂货店的老板很了解我们。我母亲在世时,他经常借给我们一些小钱。阿伊达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说我需要一些钱去国外当女佣。像往常一样,店主同情我们,但他很遗憾他无法收取这笔钱。当我们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他说,‘我可以在破产②的时候为你担保。我和他们打交道已经很多年了,他们非常信任我。
“和一个破产的人打交道,就是打开了一扇永远关不上的债务之门,接受别人趁火打劫,看着自己的钱怎么不停地流进别人的口袋!"
母亲接着说,“杂货店老板安排我们去见一个破产的买主。我们认识这些破产的买家。我们多年前和他们打过交道,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从他们那里买过炉子、电视、吊扇和落地扇。后来过了很久才还清贷款和利息。破产者贪得无厌。我们之前在那些电器上花了不少钱,但是和我们在国外贷款要付的利息比起来,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杂货店老板向他们解释了我的情况。他们见我急需用钱,就趁机把利息翻倍。”
母亲遗憾地摇摇头,然后说:“我们面前没有别的出路。为了摆脱现在的困境,我们只能接受任何条件,哪怕结果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将面临更多的麻烦。”
“第二天,我在马尼拉市中心的家庭佣工办公室门口排队。队伍沿着人行道排成一行,一直延伸到街上,看不到尽头。
“几个小时后,终于轮到我了。我付了一半的钱,然后开始办手续。第二次办理手续的时候,申请已经通过了,我把剩余的该交的都交了。帮我办手续的店员告诉我,我要去科威特工作,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国家。虽然我知道我会把赚的钱一半给买家,另一半寄回家,但我还是很开心能出国。我欣然接受了这一切,他们平分了我赚的钱,但我获得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自由,并把它给了我的爱人。”
(1)在菲律宾,一些天真的人认为盯着结膜炎患者眼睛看的人会被结膜细菌感染。(译者注)
②印度城市孟买原名本迈。在菲律宾,给穷人提供小额贷款的印度人被称为崩买者,崩买者还会以分期付款的方式挨家挨户推销电子产品和电器。(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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