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郑挺/法治日报“司机说他接我的时候会加一笔返程费。我以为是平台要求的。没想到我一下车，他就打开二维码，让我私信付款。”近日，家住广东东莞的陆女士从广州坐车回家，被司机以“返程难接待乘客”为由，要求额外支付50元的返程费。“返程费合理吗？乘客该不该付钱？”陆女士对此颇为困惑。近日，法治日报记者在北京、广东、浙江等地的机场、高铁站随机采访了数十名乘客，发现不少人都有和陆女士类似的经历，上车前后都被司机要求缴纳空返程费和返程费。多位受访专家表示，虽然没有法律法规禁止司机收费空返利，但司机必须提前与乘客协商。如果司机要求上车或到达目的地后才支付空返利，乘客可以拒绝。司机要求支付空退票费。
今年国庆假期，林女士回广东中山老家探亲。晚上，她从高铁站打车过来。就在她准备上车时，司机突然要求支付150元的空返点费，否则拒绝载客，称“晚上打车要收空返点费”。林女士拒绝了这一要求。取消订单后，她叫了另一辆车，打电话询问。对方说需要支付空才能把费用退至100元。对于林女士的问题“这个规定什么时候制定？”，司机不愿意直接回答，只强调“平台不会安排夜间返程票，愿意坐的话要交空退票费。”无奈之下，林女士上了车，在站台上付了车费，同时私自将100元空退票费转给了司机。无独有偶，北京的刘女士国庆期间在浙江旅游时也遇到了司机要求赔付空退款的情况。刘女士去的景区不得不走高速。上车后，司机建议乘客支付往返高速费。为了避免纠纷，她交了这笔费用，但是她很难受——这笔费用没有交清楚，返程高速路费没有票，打车平台也没有提示或者设置这笔费用，完全是私自收取。记者了解到，除了一些大城市，一些县城的专车司机也会要求乘客付费空返利。前段时间，广西南宁的钟女士从县城打车到6公里外的乡镇卫生院。车子启动后，司机告诉她，10块钱是从县城去乡下的返程费。吴女士当场反驳说，她经常在这条路上来回打车，以前从没遇到过需要收回车费的情况。但司机坚持说“我们一直收返程费”。因为有急事要处理，吴女士只好交费。“我在车上的时候，听到平台人工客服的语音提示:有新订单，请尽快确认。这说明司机有选择接不接单的权利。如果他觉得去的地方游客少，可以选择不接单，而不是私下要求乘客多付回程的钱。”吴女士说。不同的平台有不同的规则。
那么，网约车收费如何定价呢？收费中是否有“空返利”的说法？《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规定，网约车平台公司应当合理确定网约车运价，明码标价，并向乘客提供相应的出租汽车发票。2022年11月发布的修订上述办法的决定指出，网约车运价实行市场调节价，但城市人民政府认为有必要实行政府指导价的除外。东南大学交通法治与发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顾大松表示，网约车收费采用市场调节价，由平台即经营主体负责定价。记者查看了市面上常用的10家网约车平台，发现只有两家网约车平台明确禁止司机加价议价。对于跨城市订单，禁止司机以行驶距离长或返程空行驶为由要求乘客支付订单外不合理费用，或以特殊时间或地点为由要求乘客支付订单外费用。还有的平台规定司机在某些情况下可以合理收取附加费，比如过桥、过马路、高速费等等。“合理的附加费包括但不限于上述示例场景。如遇其他场景，请与司机沟通协商，通过其他方式支付”。经常在广州白云机场等着接客的网约车司机龚先生向记者抱怨:“跨市订单不收空就亏了。”他算了一笔账:曾经接到一个200公里左右的跨市订单，价格在400元左右。如果不收取空返利，往返油费、高速费、往返空车、时间等成本将接近甚至大于收益。某叫车平台负责人王先生告诉记者:“为了避免不合理收费、临时加价等问题，其所在的平台针对往来频繁、跨城订单多的城市推出了‘跨城费’，系统会自动计算跨城费并添加到账单中。司机师傅不能再以'空返利'、'跨市费'等名义向乘客收取订单以外的不合理费用；在未开通跨市收费的城市，司机师傅可与乘客协商返程路费，返程路费不得高于途中实际发生的路桥费。”对于禁止加价议价的网约车平台，驾驶员增加不合理收费的，乘客投诉平台一经查实，平台将扣除驾驶员服务积分，并从其账户中扣除不当收入和50元至200元作为信用违约金；如多次违规，平台可同时暂停服务1至7天；情节严重的，暂停服务15天；情节特别严重，或者数额巨大的，永久停止服务。对于乘客平台来说，相关费用或补偿券也会同样退还。“乘客如果遇到司机线下加价议价，可以及时反馈给平台，平台会按照规则处理。”王先生提醒道。提前告知，保障权益
空退款的问题很久以来都很难。乘客对多付空返利不满，司机则表示如果不收取空返利，收入太低甚至亏损。"空司机、乘客、平台存在结构性矛盾。平台向司机发送跨城市订单。退货的费用应该由谁来承担？有些平台允许司机私下向乘客索要空返利，这是严格违法的。乘客是否需要承担空退票费，取决于平台是否做出明确规定。”顾大松说。但记者梳理发现，网约车平台与司机签订的合同中，大多没有明确约定司机是否有权收费空返利。东风昆仑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刘国锋认为，对于司机是否收费空返利，很多平台的规定都很模糊。如果平台明令禁止司机收费空返利，司机违规，乘客投诉自己承担相应责任是合法合理的。根据交通运输部《旅游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规定》，旅游出租汽车驾驶员未使用计价器计价设备、违反规定收取费用、未按照规定出具相应车费票据的，由行政主管部门责令改正，并处2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罚款。如果乘客与网约车司机沟通后同意支付空退票费，则构成口头承诺。《民法典》规定，当事人可以采用书面形式、口头形式或者其他形式订立合同。承诺生效时，合同成立，但法律另有规定或者当事人另有约定的除外。“结合民法典及相关规定，网约车司机在上车时明确告知乘客需要缴纳空退票费。如果乘客同意，则属于民事行为，要约人作出了有效的口头承诺，双方达成了合同关系。”刘国锋说。永佳信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陈律师表示，目前没有明确的法律法规规定乘客有义务支付空返利，所以是否支付空返利需要双方在上车前协商。如果没有达成协议，订单可以取消。受访专家指出，规范司机收费空返利现象，需要平台与相关管理部门共同努力，切实维护司机和乘客的利益。陈建议平台制定内部管理制度约束司机行为，明确规定司机是否可以向乘客收取空返利，收取的标准是什么。同时将系统告知乘客，乘客可以选择是否愿意接受服务。要增加乘客投诉的反馈渠道。如果查实司机确实存在乱收费行为，应依法予以处罚。“平台作为经营主体定价，但现实中，司机或租赁公司作为平台和利益相关方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定价权上没有话语权，往往不参与定价过程。”顾大松表示，司机作为完成订单的主体，关系到司机的重大利益，包括定价规则和管理规则。要充分听取驾驶员的意见，切实维护驾驶员的合法权益。本期高级编辑周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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